“不能讓她再呆在這裡了。”
而這句話莎夏聽明白了。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後悔,但是她並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我.....會改.....一定,一定不再......犯錯,請,請不要.....扔掉我.......”
左池抬手,讓莎夏先不要說話,而後他站起來看著李牧寒。
“你是作為特管局情報科科長來和我說這句話的,還是作為我的朋友。”
李牧寒笑了笑,身體靠在窗邊,嘴裡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都可以,我隻知道,她是具有危險性的武器。”
“......李牧寒。”
左池皺緊了眉頭。
“左教授不是也覺得她很煩人嗎?給你個機會。”李牧寒將一份文件扔到了桌上:“簽了她,人我帶走。”
左池沒有去看那份文件,反而是下意識站在了莎夏的麵前。
“她是個病人,不是武器,她需要引導。”
“一個可能會傷害彆人的武器,那也是需要約束的,對吧?”
“我會約束她。”
“喲嗬?”李牧寒挑了挑眉:“這才一個周,你就願意做她的擔保人了?”
擔保人,多麼官方的話語。
但左池現在不想和李牧寒計較這個:“我願意成為她的擔保人。”
“因此由她所犯下的任何錯誤,都必須要算在你的頭上,左教授,你好不容易才脫離特管局,現在這樣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們會再一次給我套上狗鏈。”
狗鏈......
李牧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原來如此.......
當初林澤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對她的嗎?
莎夏瑟縮在左池的身後,她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麼,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一定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而左池似乎是在保護自己。
“你真的有信心能控製好這件武器?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會拋下她,你都會和她一起麵對並且承擔可能會帶來的任何後果?”
“我說過了,李牧寒。”
左池強調:“她不是武器,是病人,而我作為醫生,我會的。”
二人對視良久,李牧寒在煙灰缸裡熄滅了煙頭:“如你所願。”
而後他拍了拍左池的肩膀朝門口走去。
“你的文件。”
左池提醒。
“這本來就是給你的文件,關於莎夏的,我今天來這附近就是為了給你送文件,不得不說,你還真好忽悠。”
李牧寒笑著走向門口,而後又回頭看了看莎夏。
“莎夏維羅尼亞。”
“到....!”
莎夏轉身看著李牧寒,一臉的驚恐。
“放鬆一些,在這裡你絕對安全,剛才你也瞧見了,這位左教授,一定會保護你的。”
李牧寒走了之後,左池看了看桌上的那份文件。
“......真是越來越像林澤了,李牧寒,你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壞人......你他媽的骨子裡就是個老好人。”
文件的名字上寫著【莎夏的工作經曆調查結果】
在將尹琪送到醫療部之後,李牧寒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夏玥,你還沒睡呢。”
【你沒回家,我睡不著】
“我馬上回來了,孩子們呢。”
【早睡了.....我也好困】
“那你先睡啊。”
【不......我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後,李牧寒無奈的笑了笑。
自己越來越像林澤了?大概吧,變得越來越狡猾,也越來越不坦率了。
但也正是如此,他也大概能理解當時林澤的那種心情了。
“唉~時也命也~”
李牧寒哼著小曲兒,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
...
第二天一大早。
左池就讓莎夏上繳了她所有的武器。
軍刀,匕首,鋼針與毒藥。
“你身上還有其他武器嗎?”
原本隻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但少女又從靴子裡摸出了一把比較袖珍的短匕。
左池需要喝一口茶來平複一下心情,當他端起茶杯剛喝一口的時候突然就噴了出來,熱水直接灑向了他的襠部,他疼地哎喲一聲捂住了自己的下身。
給他造成這種衝擊是因為莎夏突然張開了嘴,而那靈巧可愛的小舌頭在下方一卷。
當舌頭再次伸出的時候,舌麵上赫然有著有著兩根看起來無比瘮人的短針,還有一塊兒明晃晃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