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
留學剛剛歸來,本以為可以在老同學麵前好好炫耀一番。
尤其是那個顧若曦,結果沒想到,最後不僅被人在現場暴打了一頓,還直接被李牧寒扔出了窗外。
咦,我有被扔出窗外嗎?那我怎麼活下來的?有些記不得了。
總之,賈明對李牧寒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肉嚼其骨。
可他雖然心裡有恨,可更多的是怕。
不然也不至於幾年了都不敢去報仇。
李牧寒當時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他那些保鏢,再把他扔下樓的場景太過於震撼了。
所以此刻,再次見到李牧寒,賈明雖然怒火中燒,但也不敢貿然行動。
他看著那躺倒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心裡不免地就回想起了當天。
於是他咬緊牙關,從齒縫間蹦出了幾個字。
“......走著瞧,李牧寒。”
而後幾人駕車揚長而去,周圍的路人們還在圍觀,李牧寒掏出證件對周圍的人說道。
“大家莫要驚慌啊,我是市公安局的,剛才那幾個人是我們局裡的老熟人了,專門乾這種收保護費的事,不給就潑臟水,還打人,但是各位父老鄉親放心,我們一定儘快將這夥人抓獲,繩之以法!”
一見李牧寒是警察,周圍的人立刻興奮了,一齊拍手叫好。
“大家都散了,散了吧,啊,回家吃飯。”
等眾人散了之後,李牧寒才示意一直圍觀的夏玥等人把王麗春扶進了店內。
“門口守著,要是有人又來搗亂,你就......”
李玲笙用力點了點頭,一副死守疆土,不退半步,眼神堅毅得就像是要入黨。
“我就叫爸爸。”
“......”李牧寒很想給他一巴掌,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彆放人進來。”
說完李牧寒轉身進了店內。
夏玥正在檢查王麗春身上的傷,她對李牧寒點了點頭:“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擦傷。”
“媽媽......你疼嗎......”鐘可一邊流淚一邊抱著自己的母親。
“乖,可可......媽媽不疼的。”
“這群渾蛋!”夏玲玥已經是怒火中燒,剛才若不是自己媽媽攔著,她早就衝出去撕碎那幾個壞人了。
“賈明,還記得嗎?”李牧寒笑著問夏玥。
夏玥搖了搖頭,李牧寒也不奇怪,雖然當時夏玥也在場,可這少女一向是對李牧寒以外的事情不怎麼上心。
“嗯,總之也不算是我的同學,是羅陽的老同學,和我有些過節,沒想到他就是那個賈家。”
王麗春聽李牧寒這麼說,有些害怕地問道:“李,李先生,你,你認識賈明祥嗎。”
“賈明祥?”李牧寒愣了一下,然後搖著頭說道:“不認識,他是?”
“他,他就是那個一直欺負我們的賈家的家主......也是我丈夫曾經的師弟。”
“有意思,說說看。”
李牧寒搬了張椅子坐下,因為知道李牧寒是警察,所以王麗春對他的信任也加深了許多,於是便將賈明祥當年拜師在了自己老公爺爺門下學習做點心的事告訴了李牧寒。
賈明祥早年喪母,父親嗜酒如命,一天打幾頓,他的童年也不幸福,是和老鐘一個村的,老鐘和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離開之後,賈明祥也偷偷跑了出來,他跪在老鐘爺爺麵前,乞求收他做徒弟。
老鐘爺爺一時心善沒想到是引狼入室。
一開始這賈明祥還是挺守規矩的,也勤勤懇懇幫店裡做事,他腦子特彆靈活,總是能想到很多新花樣,但多數都是用在了偷懶上。
老爺子去世之後,老鐘的父親繼續帶著兩個孩子,直到遇到了王麗春。
當時老鐘和王麗春一見鐘情之後,賈明祥就三天兩頭趁著老鐘不在調戲王麗春。
一次他企圖對王麗春不軌,被老鐘發現之後將其狠狠揍了一頓。
賈明祥懷恨在心,王麗春至今都還記得。
他哭著說自己再也不敢了,老鐘和他的父親都是老實人,也就相信了賈明祥。
但在那之後,原本身體硬朗的老鐘父親突然一病不起,不久之後便撒手人寰。
老鐘父親離世的當天,賈明祥就開始討要鐘家祖傳配方,老鐘怒不可遏,將其趕了出去,賈明祥站在家門口發誓,一定會讓鐘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