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的年假還有三天結束,但今天,特管總局的情報部門、執行部門、違禁品管理科的成員都被緊急召回開會,而會議的主要內容除了傳達朔白所主持的那次會議精神以外,還圍繞著今天發生在平京市的數起凜月粉售賣事件。
此刻在大會議室中,顏玨正在主持會議,他身後的屏幕上透射出的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和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女。
“這兩人在一天的時間裡連續在濱河公園,中山商業廣場門口以及南區的一家公共廁所門口公開售賣凜月粉,而且麵向的群眾是普通人類,這起事件惡劣至極,上頭已經發話了,三天之內必須將這二人捉拿歸案。”
“在這兩人販賣凜月粉的地方,我們都查到了界域敕令的微弱氣息,順著氣息,我們發現了凜月教會的據點,並且抓獲了大量受傷的教會成員,繳獲了大量的凜月粉。”
顏玨在講述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問道:“顏部長,凜月粉應該是出自於一個叫凜月教會的邪教組織,可從你們剛才所說的來看,這賣凜月粉的兩人並不像是教會成員,反而好像是在引導著我們去剿滅那些教會的據點?”
“這一點還未可知,但這件事和凜月教會脫不了關係。”
“這件事很奇怪。”情報部門的部長扶了扶眼鏡之後說道:“我們追查凜月教會也好幾年了,這個教會是近幾年才興起的,靠的就是這種能讓異類成癮的有害粉末,但他們行事作風一向非常低調,從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拋頭露麵。”
顏玨看著男人問道:“鄒部長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大家交流一下。”
情報部的部長鄒成點了點頭,站起了身走上了台,而後用遙控器操作著屏幕,屏幕很快就切換到了一個穿著囚衣的女人身上。
“要了解凜月教會,就要從這隻異類說起,檔案編號2463,代號‘獰’,是一隻活了上千年的鬣狗異類,生性殘暴好食內臟,其過去劣跡斑斑,傷人無數,在被霸州市特管局收容之後還連續發生了多起特管局成員遭其襲擊身亡事件,五年前,霸州市特管局局長孫傳富將其檔案呈報上了特管總局,最後由裁定部宣判該異類死刑。”
台下開始交頭接耳,那麵向凶狠的女人穿著囚服,手腳和脖子上都帶著鐐銬,但卻依然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雖然這隻鬣狗妖並沒有太大的道行,但她好勇鬥狠,且極其善於暗中伏擊,咳咳......她甚至還會利用自己的身體來作為誘餌令人麻痹大意,所以吞噬了好幾隻比她強大的異類。”
顏玨接過了話頭補充道:“死刑的確於五年前執行,是我親自監督,也可以說我看著這隻異類神魂俱滅。”
台下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微妙,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如同波紋般擴散開來。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困惑與震驚,顯然,這個本應消失在世界上的異類的存在,與兩位部長即將談論的話題緊密相連,讓人無法忽視。
"讓我們再來看這張照片,"鄒成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熟練地操縱著手中的遙控器,大屏幕的圖像隨之變換。
新的畫麵定格在一名身著潔白長袍的女子身上,她的麵容祥和,臉上洋溢著溫暖的微笑,正親切地與一群純真的孩童們合影,畫麵充滿了和諧與愛意。
這一幕引發了台下更大的騷動,儘管場景截然不同,但人們無法否認,這位女子與那個傳聞中已被處以極刑的異類——獰,有著驚人的相似,不對,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難以置信的表情在每個人臉上輪番上演,仿佛他們正見證著一個不可能的奇跡。
“這是四年前我們拍攝到的一張凜月教會總司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張我們實際捕捉到她麵容的照片,想必大家心裡都很疑惑,因為這女人正是應該已經被處以死刑的異類,獰,從那之後,我們情報部門就沒有一天停止對凜月教會的搜查,但詭異的是,每一次我們的線索即將摸到這個教會的命脈的時候,這些教會的人總是能先我們一步將所有線索提前斬斷。”
聽了鄒成的話,座位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說道:“鄒部長,您的這句話......是否意有所指。”
這人正是違禁品管理科的科長,他此刻盯著鄒成的眼睛,似乎是想從這名老練的情報部長眼神之中看出他的想法。
鄒成冷笑了一聲:“不妨直說了,我正是懷疑咱們特管局內部有人和凜月教會暗自媾和,所以我們的每次行動都會撲空,袁科長這麼著急跳出來打斷我,是否也是意有所指?還是在擔心什麼?”
“鄒部長!這話可說的有些過了吧?!”袁科長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