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嗯,你繼續跟進凜月教會的那些線索吧,提審抓回來的那些人,看看他們認不認識那兩個麵具男。”
掛斷了顏玨打來的電話之後,陸山陷入了沉思。
朔白仍然保持著微笑,織著毛衣,顏玨和陸山的電話內容他聽得是一清二楚。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朔白溫和地問道。
陸山歎了口氣:“常越回去了,帶著他那兩個小朋友,看來這件事還真不是他們乾的。”
“早就和你說了,小常雖然心裡對我們有怨恨,但不會做出有損特管局的事。”
“這件事其實對特管局也沒有損失,反而還讓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那隻鬣狗的線索。”陸山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說道:“原來我都這麼老了啊。”
“咱們這種東西,老不老有什麼意義?行了,我也在這兒陪你喝了一下午的茶了,晚上我還約了人打麻將,老頭子你就自己玩兒吧。”
陸山透過倒影看著朔白離開,沒說一句話,但在老婦人離開之後,他嘴角上翹,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老太婆,你可有點太貪心了,希望這次能給你一個教訓,有些話咱們這些老朋友不方便說,但不知道分寸的小輩們,也許會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而從陸山辦公室出來之後,朔白臉上那一抹慈祥的微笑也消失了,她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來我這裡一趟,有一個任務給你,目標是一隻惡魔,還有一隻血族,”
逐漸地,朔白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皆殺令。”
......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李牧寒和夏玥洗劫了平京市九處凜月教會的據點,並引導著特管局將其藏身之所一舉搗毀,到了後麵李牧寒根本不用再去花心思招惹目光,隻要他一出現在攝像頭之下不消片刻特管局的執行部隊便會緊隨其後。
所以在外人看上去反而像是這一男一女兩個麵具人在領著一幫穿黑西裝的人到處跑,久而久之異類之間就流傳出了其實那個所謂的麵具幫全都是特管局的細作這種話。
還真彆說,猜得還真對。
當然,那隻小花妖的幾個妹妹也被李牧寒救了出來,雖然那幾個小東西在看到李牧寒之後好像哭得更厲害了,最後看著她們被特管局帶上車之後,李牧寒才安心地逃走了。
此刻,已經是常越給的七天時間的最後一天,李牧寒縮在車後座,夏玥的腦袋枕著他的大腿睡得正香,他借了夏玥最新款的手機打開了地圖,看著上麵自己這幾天畫出的紅點不由得一陣苦笑:“再不收網我真要成老大了啊。”
就在這時候,他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摸出電話一看是一串亂碼,他有些疑惑地接起了電話。
【小弟弟,這幾天很活躍嘛~】
電話那頭傳來了霜月的聲音,於是李牧寒小心翼翼地拿了靠墊讓夏玥枕著,自己則是躡手躡腳下了車,走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一個角落。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一直裝死。”
對於李牧寒不滿的語氣,霜月則是回以輕笑:“不要這麼說,弟弟,你要明白,姐姐我上頭可是有一把刀子懸著的,稍有不慎......姐姐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現在你頭上的刀挪開了?”
李牧寒一邊說一邊拆開了一個袋裝麵包啃了起來,這就是他的早飯。
【不應該說挪開了......嗯,換個話題吧,弟弟,沒想到你還真的做到了,短短幾天,讓特管總局的人為了凜月粉的事都忙瘋了。】
李牧寒咬了一口麵包,嘴角還沾著些許麵包屑,話語間帶著些微的沙啞,“凜月粉在雲隱商會的交易已經成為過去,凜月教會也已經不能再乾涉你們的生意,對吧?”他繼續說道,麵包的咀嚼聲與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節奏。
聞言,對方似乎微微一愣,隨即語氣中透出一絲驚歎和讚許。
【不僅如此,現在的凜月教會正疲於應對特管總局的步步緊逼。我聽說他們甚至打算徹底撤離平京市的地盤,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弟弟。】
李牧寒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彆把一切都歸功於我,我隻是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雲隱商會、凜月教會,還有特管局,你們之間的關係如同走鋼絲,脆弱而微妙。隻需要一個適當的外力,比如一根攪動渾水的棍子,就能輕易打破這種平衡。”
【嗯哼......】霜月發出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笑聲,而後繼續說道:【那也要看這根棒子......粗不粗......硬不硬啊,小弟弟......你就挺硬的,姐姐很滿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