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管總局的指揮中心裡,那種初始的沉著和鎮定已經被緊張的氣氛所侵蝕,仿佛每一秒都在挑戰著每個人的神經極限。朔白,這位一貫以冷靜著稱的指揮官,也不得不從他的靠椅上直起身,手中的茶杯已被遺忘在了一旁,杯中的熱氣嫋嫋升起,與室內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第八小隊隊長嵐,信號中斷。”
“中山路第五小隊,全部失去聯絡。”
“伊麗莎白·巴斯利,依然未收到任何回應。”
每一聲報告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指揮中心的地圖上,那裡標記的一個個紅點逐漸暗淡,代表著那些失去聯係的小隊。朔白的眉心漸漸擰成一個深鎖的結,他眼中的憂慮如同暗夜中的星辰,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光。
“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一群小崽子竟然真的能將平京市的水攪得這麼渾。”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歎和無奈:“看來不動真格,這件事可能真的沒法收場了啊。”
......
中山路的激戰已然落幕,硝煙散儘,隻留下一片寂靜。
特管總局的第五小隊,此刻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們的呼吸尚存,但意識已被某種力量剝奪,無法回應總部的呼喚。
戴著鳥人麵具,背著弓箭的方清看向身旁正在劇烈喘息的白起,心中充滿了疑慮。“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對的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在空蕩的街道上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呼...呼...有什麼...問題嗎?咳,該死的,不愧是...總局第五小隊,他們真的...太能打了,給我...一點時間...老子,緩口氣。”
白起喘息著,汗水如雨般滑落,浸濕了他赤裸的上身,一道道新舊交織的傷痕訴說著剛剛的激烈戰鬥。
他的腳邊,特管總局的隊員們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意識的麵孔在月色下顯得蒼白而安靜。
臉上戴著川劇變臉的臉譜,此刻試圖用一把長刀支撐住虛弱的身體,但最後還是無力地倒了下去,臉譜上的色彩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鮮明。
“彆...彆擔心,咳...這是...雷劍的命令,即使...出事,他也會...負責的。”
方清此時也已是疲憊不堪,她緩緩坐倒在地,背靠著一塊破損的牆,仰望著天空中依然綻放的煙火,那璀璨的光芒與周圍的廢墟形成鮮明對比。
而後他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然後又扔了一根給白起之後說道:“真是胡鬨啊...這裡是平京市,我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特管總局的領土上,跟自家的戰鬥小隊刀劍相向。”
他的語氣中既有驚訝,又有無儘的感慨。
“是啊......”白起保持仰躺的姿勢,而後也點起了煙:“但不管怎麼說,誰讓咱們欠李牧寒人情呢,上次莫裡亞蒂的鍋要不是他背了,咱們北原市說不定還得挨批評。”
聽了白起的話,方清哭笑不得;“我覺得咱們現在做的事,可能已經不是挨批評能解決的了。”
......
伊麗莎白承認,一開始她完全沒將這三個人類放在眼裡。
雖然自己現在和那隻僵屍打得沒多少精力了,可要解決三個特管局普通的戰鬥成員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吧。
但她低估了來自華夏的古老神秘力量,當黃自在的道符引導著天雷將她困在原地的時候,她明顯能感覺到,這陣天雷和剛才那小丫頭的完全不一樣,她必須要躲開。
伊麗莎白剛要移動步伐,那個戴著麵具的小姑娘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視線中,手裡握著一支令旗,仿佛在向她挑釁。
她心中並未對此小女孩產生多少忌憚,畢竟,她剛才的引雷對自己來說雖然很痛,可完全傷不到筋骨,其實力估計也就那樣。
她一邊向少女發起淩厲的攻勢,一邊試圖擺脫那個戴著米老鼠麵具的道士布置的法陣束縛。
她的動作準確而迅捷,即使隻有一隻手,對付一個凡人本應易如反掌。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她的攻擊總是與那女孩擦肩而過,對方似乎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
伊麗莎白開始疑惑,從剛才開始,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