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們既已盯上了你,放你一個人回去豈不是更危險?”她決心要送他回去,少年掙紮了幾下,拗不過她,隻好作罷。
偏在這時,聽見一牆之隔的雜役說:“人還沒找著?少宗主可是特意吩咐過那位來!”
應禮?他在找誰?
聞丹歌動作一頓,少年的耳力沒有她那麼好,問:“怎麼了?”
“人是我領過來的!就一定在這!”“那她能跑到哪裡去?”
她聽出後頭說話的那個人就是領她過來的下人,應禮竟是在找她?這下可兩難了。少年早就習慣看人臉色,一眼便看穿她的為難,低聲道:“你要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
他要是不說這話,聞丹歌或許能狠下心一走了之。可他開口才說了一句就咳嗽不止,脆弱得風一吹就會散的模樣,她哪裡能放心?
當下便扶著人起來往他住處方向走:“我能有什麼事?你的傷要緊。”
少年輕輕“嗯”了聲,麵上不自覺流露出淺淺的笑。然而這笑沒能維持多久,就在路過筵席的時候,被裡麵傳來的樂聲打斷。
家宴,家宴。庶子是不屬於這個家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是不屬於他的。
身上一陣一陣的疼。他垂下眼睫,又抱緊懷裡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把身體往她那側傾斜了一點。
他發誓,隻有一點點。
聞丹歌卻在他靠過來的瞬間突然停下腳步。因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蹭到了她的脖頸,撩起一片酥癢。她側過臉,恍惚中看到少年頭上冒出了一對耳朵?
他忙站直身,問:“怎、怎麼了?”
一眨眼的功夫,耳朵又不見了。她隻當是自己看差了,想起還有地契沒給應禮,對他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他也不問她要去乾什麼,乖乖點頭。她猶不放心,往他懷裡塞了張符紙:“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把它撕了。我感應到就會過來。”
“嗯。”他把符紙和匣子一起收好,目送她離開。
看著她邁入那片笙歌裡。
家宴上,應禮作為少宗主,向來是眾星捧月萬眾矚目的存在,但今天他卻沒什麼心思理會這群人的吹捧。
下屬在他耳邊彙報:“少宗主,派出去的人被打回來了。”
他皺眉:“一群廢物!連個沒有修為的雜種都打不過?還養著他們乾什麼!扔出去喂狼!”
這狼可不是普通的野狼,是應禮花大價錢買來的蛛狼,養在禦獸峰最僻靜的角落。蛛狼食人,據說連魂魄都能啃乾淨!
下屬不禁後背生寒,戰戰兢兢道:“他們說、半路冒出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將他們打了一頓!”
“那小子還有幫手?”應禮冷哼一聲,“無論是誰,兩個一起捉了打!”
“是!”
下屬領了命出去,剛巧與聞丹歌擦肩而過。聞丹歌頓了頓,嗅出他身上的氣味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刃毒不僅會擾亂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