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狼心狗肺(2 / 2)

真是愚蠢。

聞丹歌似是察覺到他的心情,湊到他耳邊安慰:“你沒有他這樣的父親。”

應落逢頓了頓,才湧上心頭的愁緒又被她堵了回去。他發現她並不像她表露出來的那麼不近人情,相反,每當他心緒低落,她總能第一個發覺。

他由衷感激她。

另一邊,接連遭受毒打和謾罵,應禮終於精神崩潰,不顧腿上鮮血淋漓也要往外爬,一邊爬一邊口不擇言:“瘋了、都瘋了、你們都瘋了!一群瘋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才不聽你們胡言亂語!我要去找我娘、我娘一定能想辦法治好我的腿......還有阿時,阿時能替我作證......是你這個瘋女人把我害成這樣!我要殺了你!!”說罷拖著殘軀,瘋狗一般朝聞丹歌撲來。聞丹歌閃身躲開,忽然瞥見應禮袖中飛過一道寒芒。她才要以劍格擋,那道寒芒猝爾化成數道流光射向她,道道淬著森冷毒意。

她飛快挑開數支冷箭,可還是有漏網之魚近了身。千鈞一發之際,應落逢閃身在前,用身體替她擋下暗箭。

大病未愈又隨她奔波一夜,他早已是強弩之末,不過為了她成事強撐著不說。暗器上淬了毒,他很快神智不清,徹底昏迷之前隻來得及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

聞丹歌抱住再度昏迷的人,接著一腳踹飛應禮。這次沒有刃毒刻意引導,她卻比之前更狠,直到應禮跌得頭破血流體無完膚,才無視應宗主比夜晚還深沉的臉色,轉身離開。

門外早已重新彙聚起守衛,卻無一人敢攔她。

畢竟他們都領教過她手中的神兵。

唯有豐蟬依舊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劈頭就砍。聞丹歌單手拎劍,卻不用劍刃,而是用劍鞘打散他的招式。兩相擦身時,豐蟬甚至沒有喘息的空隙,就被她以劍鞘擊中手腕。他手中劍還未落地,又被她從中劈開,一把玄鐵分為兩半。

一片寂靜。

“不明白自己為誰執劍,你還做什麼劍修。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明日,我來送義絕書。”

東方欲曉,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拙劣戲碼,終於要落下帷幕。

應宗主聽完庶務總管轉達的話,閉著眼一言不發。

沒有他的命令,總管也不好擅自叫人來為應禮醫治。可看著應禮血肉模糊的腿,他又感同身受地腿疼。

聞丹歌可不開玩笑,說要廢了他一條腿就不會失手廢胳膊。原本總管還恨得咬牙切齒,如今和少宗主一對比,他居然還算健全。

但這至多算一種苦中作樂,他依舊恨那一對狗男女。見應宗主眉頭稍鬆,他立刻捧茶上前,道:“宗主,那妖女和雜種實在可惡!犯下滔天罪行還口出狂言!若是不嚴懲,恐有損您和宗門威嚴!”

應宗主緩緩睜眼,麵上表情模糊不清:“雜種?那個和她一起來的?”

總管狠狠點頭:“就是他!當年若不是宗主您大發慈悲饒了他母親一命,這小雜種哪有機會出生?他不感激您的養育之恩也就罷了,還向著外人......”應宗主抬手打斷他的話,又問:“那個狐妖所出?”

得到總管肯定的答案後,他緊繃一夜的神情突然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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