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尾巴(2 / 2)

她不理會弟子的求饒,劍尖一挑把人挑飛到天邊。剩下的仆役見她不吃軟,紛紛膝行後退,伺機逃跑。聞丹歌從前不會在乎這些小蝦小蟹的死活,但她今天非常生氣,氣到狐狸尾巴都不能治愈,所以每個礙眼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應落逢低頭看著石磚紋路,假裝沒聽到這些人的求情和哀嚎。好在聞丹歌出手十分迅速,不用片刻就把他們都清理了。但她似乎仍然在壓抑怒火,迎魁沒有沾上一滴血。

“還有人嗎?曾經欺負過你的、欲加害你的。你說出來,我不會放過他們。”她擦了擦迎魁,雪亮寶劍的光芒不輸日輝,發出清脆劍鳴。

應落逢遲疑片刻,輕輕搖頭:“那些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回......”“不拿鑰匙了麼?哦對了,應宗主這會估計忙著在另一邊捉奸吧,我們不去看看?”這還是她第一次打斷應落逢說話,他能感覺到她平靜語氣下暗藏的怒火,仿佛隻要一點外力輕輕一戳,沉睡已久的火山就會蘇醒過來吞噬一切,把人間變為熔爐。

奇怪的是,他並不害怕這樣的她。

應宗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籌謀的計劃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麵。混亂的室內、交疊的人體、赤條條一男一女,看起來簡直和預想中的一模一樣。

如果躺在地上的逆子不是應禮而是應落逢、低聲啜泣的女子不是賀蘭時而是聞丹歌,那就更好了。

“我不是說了看住那間屋子嗎?!他們兩個你叫我來做什麼!你是廢物嗎!”應宗主氣急,甩袖狠狠給了通報的弟子一巴掌。扇完巴掌猶不解氣,他大步邁進室內。

昏暗室內,淩亂的衣物鋪了滿地,仔細看會發現大多是男子的服飾。應宗主皺眉停在塌前,冷冷看著塌邊整理好著裝啜泣不止的賀蘭時,和昏迷酣睡的應禮。

“混賬!”他現在看到應禮就火冒三丈,隨手拿了燭台往那睡如死豬的逆子臉上砸。賀蘭時忙止了哭泣攔他:“宗主、宗主不能砸啊!宗主!”

應宗主一把撇開她,怒道:“讓開!看我不打死這個孽障!”眼見著燭台就要磕上應禮腦門,門外傳來一道淩厲嗬斥:“你敢!!”

賀蘭時捂著因磕碰流血的額頭,發現應宗主當真頓了動作。她心中一顫,悄悄往門口看去,就見自應宗主病愈後鮮少露麵的宗主夫人,出現了。

應宗主冷哼一聲,燭台擲地,發出巨大聲響。宗主夫人淡淡吩咐婢女:“看好外麵,誰都不許進來。”

“關什麼門!你兒子乾的好事,藏著掖著做什麼!”宗主夫人並不理會他的反唇相譏,目光精準落在賀蘭時臉上,向她招手:“好孩子,過來。”

賀蘭時瑟縮一瞬,還是在暴怒的應宗主和宗主夫人之間選擇了相對冷靜的那個。宗主夫人用帕子輕輕摁著她流血的傷口,柔聲安撫:“嚇壞了吧?沒事,伯母來了,誰都不能欺負你。”

宗主夫人的語氣愈溫柔,賀蘭時心中愈害怕。她承認她留下來是起了賭一把的心思,但是、但是她害怕了,她發現她根本玩不過屋子裡的這兩人!

應宗主沉著一張臉,冷眼看她們演戲,嗤笑道:“欺負你?賀蘭丫頭,這世上最心狠手辣的母子,你可都遇上了啊。”

賀蘭時身子一抖,低頭佯裝自己沒聽清。宗主夫人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緩緩走向應宗主。應宗主也不甘示弱地將手放在應禮頸上,仿佛她再近一寸,他就會掐死應禮。

果然,宗主夫人腳步一頓,停在三尺外:“修言再如何,都是你的兒子。”

應宗主冷笑:“想殺了老子的兒子,還是兒子嗎?”

宗主夫人搖頭,近了一步。應宗主收緊手掌,威脅:“你再過來、我就掐死你的寶貝兒子!”

“嗬。”她不屑道,“掐死他然後呢?你想讓方寸宗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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