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遠眺的視線,陸雪意終於麵對又要開始上學的事實。
擔心孤身一人被打劫,他將貴重的東西都放進儲物戒指,拿細繩係在脖子上,重新拿了個儲物囊出來,在裡麵放了些不值錢的東西,換了身低調點的衣服,頭發……他想念現代的橡皮筋,想念給他紮了幾年頭發的娘親了,手殘黨不會用一根帶子束發請見諒!
沒辦法,陸雪意束了一個鬆鬆垮垮的馬尾,就放任不管了,醜是醜,總比披頭撒發好。
此刻正是飯點,樓下坐滿了食客,陸雪意下樓的時候已經沒有空桌,看見有一桌隻坐了兩個小少年,便過去提拚桌,征得同意後坐了下來,點了一碗米飯,一份清蒸靈溪魚,順便打包了一份桂花糕。
同桌的兩個小少年大概十來歲出頭的樣子,均是一身華服,壕氣的點了一桌的菜,顯然是認識的。
青衣少年身材瘦削纖長,眉目清秀,黑發一絲不苟的被小巧精致的翠玉冠束起來,坐姿筆挺,氣質如竹。
他的同伴卻與他大不相同,身著一身樣式繁瑣精細的藍衣,如果陸雪意沒認錯的話,此人外層套的白紗是寒域雪蠶王吐的絲製作而成,透如薄紙,卻是一件上品防禦寶器,甚至能擋元嬰期修士的一擊。
與同伴相對比,他的臉龐顯得健康圓潤,還有幾分嬰兒肥沒有褪去,隻是神色懨懨,右手夾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左手撐著腦袋,大大的貓兒眼盯著某個地方,明顯是在走神。
陸雪意沒有再分心思在兩個陌生人身上,等菜的時間便開始琢磨需要準備哪些靈植,他爹送他出穀的時候可沒貼心的把他吃飯的家夥給備上,還好靈石永遠沒離身,儲物囊真是給足了他安全感!
另一邊,蕭子鈺正在苦惱還要跟沐青這種無趣之人相處兩天,從小就被他爹教育說:“你學學沐家小子,多穩重啊,再看看你,長老講課你還敢逃,去烤什麼鳥肉?整天沒個少主樣兒”
“沐青都引氣入體了,沐懷那臭老頭兒整天來跟我炫耀,你就不能給你老子爭點氣啊?”
……
“玄清宗又要開始招收新弟子了,你跟著沐青一起去,遇事多動動腦子,彆衝動行事,考慮下沐青的意見,爭取當個親傳弟子。”
蕭子鈺被他爹拿旁邊這人比了好幾年,幸虧他心性不錯,倒是沒有什麼負麵情緒,對沐青此人沒有惡感,雖然認識了幾年,但也沒什麼交情,一人話癆又愛玩,一人早熟又穩重,離家這幾天和對方相處,一天內著實說不上幾句話。
以蕭子鈺愛玩的性子,怎麼會這麼乖的跟著沐青走呢?當然是因為他爹!送他出門前沒收了他所有的錢財寶物,反而轉手送給沐青一件上品攻擊型法器,托人家照顧他一路。
他爹可警告過他了,乖乖跟著人,入宗門後就把儲物戒指還給他,否則……後果自負!所以蕭子鈺這幾天老老實實跟著沐青,沒有搞事也沒有湊熱鬨,感覺每一天過的格外漫長。
蕭子鈺回過神來,把注意力放到剛坐下的那個小孩兒身上,瞧見那臉蛋驚歎了一聲,當真是粉妝玉琢,秀美靈動。
桌子對小孩兒來說有點高,打到了人家肩膀,小家夥還把雙手搭在桌沿上,下巴墊在手上發呆,蕭子鈺立馬“感同身受”到了無聊的痛苦。他移動了一下屁股,離陸雪意近了幾分,給小家夥倒了一杯水,就開始了熱情的關懷。
“小弟弟,你一個人嗎,家裡長輩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