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少族長,胥雙已經殞落,可否告知他是哪裡得罪了你,我們也好給少宮主一個交代。”
方才狐九影搜魂的時候,還未來得及看,人就沒了,所以對他與狐漣二人的合作,與噩靈的勾結,毫無線索。此刻,無人知曉胥雙就是一個倒黴的大怨種……隻因在人群中被金嘯多看了一眼,便假扮了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弟子。
狐九影自然不會把自己被族人勾結外人坑了的事情講與外人聽,這得讓少族長多沒麵子!
豔麗的青年指尖繞著一縷發絲,眯著狹長的眸子思考一瞬,就算解釋了,天麒門和朝夜宮也會有隔閡,既然已經結了小仇,秘境中接下來的日子,兩方的衝突隻多不少,不如現在就從源頭解決部分衝突……
“殺了他們。”狐九影冷冷的給自己人傳音。
妖族的血脈壓製不止是針對同類,洪荒血脈永遠是高一等的,狐九影有成長為九尾的潛力,弟子們對他除了有著對實力高深的師兄的信服,還有對高等血脈的尊崇。所以天麒門弟子在狐九影吩咐之後,也不會去考慮這麼做會不會太不講理,會不會造成兩個勢力的敵對,便接受了命令。
秘境裡的天縱奇才都是驕傲肆意的,即便有像玄清宗弟子們那般講理的人,不會輕易惹事,但他們也不會怕事,自己的性命和利益,以及宗門的顏麵高於一切,至於為此付出代價的競爭者,沒辦法,誰讓你弱呢?進秘境不是來賞景的,你弱還要進秘境,死了不是活該?
見對方不回話也不停手,朝夜宮的人在心裡大罵,本以為枉命城的段其風是個見人就咬的瘋子,不碰上他就危險不大,沒想到天麒門這裡有一群瘋子!
方才胥雙自爆的動靜引來了棲息在此山的雷光豹,被闖了地盤的凶獸怒吼一聲,震耳欲聾,它首先攻擊了給它威脅感最甚的狐九影,朝夜宮弟子趁機跑路。
狐九影的實力單獨對上元嬰靈獸會很難擊殺,但不會有危險,他命同門追上去,自己留了下來。
天麒門弟子絲毫不介意幫師兄解決恩怨,畢竟殺了這幾個魔修,對方的儲物袋就到手了。
被對方追了上來攔住去路,這也是柳婉晚惱火同門沒有及時趕到拜月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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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白辛他們先前已經擊殺了對方一人,不知道遊澤說的有朝夜宮弟子正在趕來的事情是真是假,他們確實已經沒有賭一把的底氣了,兩方皆有重傷的同門,他自己也不是毫發無傷,眼下還是撤退比較好。
對郎白芊點頭,兄妹倆化作流光閃人了,其他同門也默契的跟上。
有衝動的魔修忍不住想攔下他們,被遊澤製止:“夠了!你這傷勢追上去送死嗎?先救郭師弟要緊,都在秘境裡,遲早會遇上,急什麼。”
另有弟子服下丹藥,疑惑道:“我記得天麒門不是這種霸道作風,看狐九影很是針對胥師弟,莫非他們結過仇?”瞧這不講理的作風,比他們魔修還像魔修。
有人氣惱道:“人都死了,我們去哪裡知道,方才問那幾隻妖,嘴閉的可嚴了。”
這可是冤枉了郎白辛等人,閉口不言,是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朝夜宮的麵生弟子把狐師兄給怎麼了,但這也不耽擱他們理直氣壯的乾架。
打坐片刻,遊澤等人迎來了麵無表情的少宮主。
柳婉晚站在樹枝上,持鞭而立,眼神幽幽的在受傷的弟子身上轉了一圈。方才來的路上她便發現了,地圖上少了兩人,這麼多人都能搞的如此狼狽,可真有出息……
原本在打坐的幾人站了起來,被少宮主打量的寒毛直立。少宮主原本是喜歡享樂的性子,疏於修煉,能修到金丹,都是自身根骨優異,以及宮主他們硬逼著修煉的結果,脾氣不算好,但是不得罪她也是挺好相處的。
但是前不久覺醒魔神血脈,拿到修羅鞭後,少宮主的脾氣愈發陰晴不定,即便對上他們,也不剩多少耐心。
此時傷勢未愈的魔修,見到來尋他們的人,既有找到靠山的安全感,又心驚膽戰——畢竟少宮主的表情很像是會給他們一鞭子。
隨著柳婉晚一同過來的魔修及時開口:“你們這是遇見誰了,搞的如此狼狽。”
遊澤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詢問的魔修弟子都覺得他們倒黴。要說進秘境的幾家勢力,朝夜宮最不想對上的便是天麒門了,眾所周知,那群家夥都是狗鼻子,這就導致擅於隱匿的他們很容易被發現。
柳婉晚扯著修羅鞭,“既然狐九影對上的是元嬰靈獸,便沒那麼快離開。走吧,我倒要聽聽他有什麼好理由非要趕儘殺絕不可!”
受傷的弟子們可不管自己還帶著傷,不出這口惡氣,心病鬱結於修煉有礙,這怎麼行!沒錯,魔修就是這樣小氣記仇。
這一晚,有人靜心打坐修煉,有人吃喝暢聊,也有人忙於一場接一場的乾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