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若我阿爹真要做那等事兒,為何還要呼喊你們過來?看他犯的錯?”
“第四,若我阿爹真的殺了阿牛叔,為何身上沒有任何血跡?”
當日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
白子喬每一個提問,便靠近三嬸兒一步。
直到與她麵對麵,拳頭之差。
“還有好多好多疑問,你要聽下去嗎?比如……”白子喬微仰著頭,視線直逼三嬸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舉起來,“為何你在手抖呢?三嬸兒?”
“你做什麼!”三嬸兒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我手抖,我是氣的!你爹老子都認罪了,官老爺自有論斷,你多說無用!”
白子喬點頭,“您說的沒錯,但作為兒女的,認為自己父親無罪,一樣可以上訴……鳴冤不是?”
三嬸兒一時語塞,雙手握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差點兒氣得動手打人。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村長走了出來,“都彆吵了!二丫,你趕緊回屋裡躺著去!官老爺已經定了罪責,你就彆再多生事兒了!”
三嬸兒見村長維護著她,底氣頓時足得很。
“就是!”
白子喬回頭看向村長爺爺,眼中滿是警告和不滿。
無奈,隻能招手讓兩個小孩兒過來,假意笑著說,“是,我們這就回去。”
帶著兩個孩子轉身的一刹那,臉色瞬間冰冷——
看來這其中,有好大的事兒呢!
蛇鼠一窩!
——
——
夜間,白子喬趁著他們睡著,直接從後房的窗口悄悄出去了。
她要去看看三嬸兒家!
白子喬藉著月光,貓著腰走到三嬸兒家的後麵。
兩家中間有一條小路,看到這裡的窗口隻有微弱的光,直接走了進去小巷子裡。
彎著腰伸手摸著這窗邊,腦中努力回憶起二丫的記憶。
那日的情景曆曆在目。
就在白子喬還在回憶的時候,房裡突然傳來一些聲響!
白子喬立刻蹲下,屏住呼吸聽著裡麵的動靜。
裡麵傳來幾聲急促的喘息,白子喬一驚!
一聲接一聲的嬌言豔語後,總算是偃旗息鼓了。
“你家妮兒也被人破了身子,啥時候也給老子嘗嘗鮮呐?”
這一把男音,有些尖銳,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
“妮兒就在隔壁房,小聲點兒!等這風頭過去先!”
白子喬聽著三嬸兒那怪嗔的聲音,也是沒想到,平日裡跟潑婦一樣的大嬸兒,居然會這麼嗲……
兩人沒再說話,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來是在穿衣服。
“最近咱們還是少見麵吧,二丫那賤皮子,今日嘴皮子說得我都害怕了!真怕縣令大人認真查起來。”
“怕啥,咱們有把柄在手,還怕堵不住縣令大人的口?”
縣令?!
白子喬後背一涼,身上的傷口突然劇烈疼痛,忍不住輕聲喚了一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