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喬跪得筆直,“回大人,民女白家村白大山長女,身旁的二弟白阿蛋,在推車上的,是民女已死父親,白大山。”
衙門外一片嘩然,知府大人敲了一下驚堂木,“安靜!繼續!”
“此次去酒樓,隻為求見知府大人與巡撫大人。”
“擊鼓鳴冤便是,為何要鬨事!”
白子喬眼神清明,不卑不亢,“今日前來府衙門前詢問,門口衙差說大人去辦大案了,民女與弟弟便在門口等候直至晚間,最後還是從醉酒捕頭大人口中得知,原來兩位大人在酒樓中,便尋了過去。”
一段話,把責任直接推到了官府的頭上。
那個醉酒的捕頭就在旁邊,此時臉麵還是潮紅一片,指著她就叫喚,“胡、胡說!”
巡撫大人雙眼含冰,一個斜眼便掃到了知府大人那邊。
知府大人身子一寒,看向白子喬的眼神更是幽怨,“胡說!膽敢臆造官府中人!來人,重打三十大板!”
兩旁衙差立刻走出來,阿蛋害怕地抓住了姐姐的手,“姐姐沒有說謊!是差爺說大人去辦案了!”
白子喬捂住阿蛋的嘴,朝他搖頭,擺正頭來,字字清晰,“敢問大人,民女為何要臆造官府中人?民女明明是來伸冤的,何故找板子吃?”
被她這麼一反問,倒顯得自己愚蠢了,怒火中燒,大喝,“大膽!來人!打——”
“行了,說說有何冤情。”
巡撫大人坐得板正,嚴肅的臉好似永遠在生氣一般,“若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沒有證據的冤情來,後果你可知?”
“回大人的話,民女知。”
巡撫大人輕微點頭,“說吧。”
“家父是村裡農戶……”
白子喬將二丫那日看到的事情一一道來,事無巨細,沒有添油加醋,隻有事實。
說到二丫爹被冤枉入獄,一家大小受到鞭打;說到自己的發現,還有二丫爹屍體上被下藥的特征,特彆說了阿牛叔當時的死狀等等。
不論堂內的人,還是還堅守在衙門外聽故事的人,都在低聲議論著,各持分說。
知府大人臉都綠了,偏偏在巡撫大人來這兒的時候出事兒!
而跪在旁邊的關二公子,居然還是一動不動的,好似說的事情他不知一樣。
白子喬砸吧了一下嘴,說累了。
一旁的巡撫大人聽得皺眉,突然淡淡問了一句,“你念過書?”
“……”
大家夥兒也被巡撫大人的這句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阿蛋心內一緊,他的姐姐已經不是“姐姐”了,說話自然不同了,怎麼辦!
白子喬臉色如常,側著臉對上巡撫大人的眼,麵色有些“窘迫”,“回大人,民女小時便喜歡念詩寫字,經常趁著農閒時,跑到縣裡的學堂去偷聽……”
這是二丫記憶中真是存在的,不屬於捏造。
阿蛋聽得也是一驚,這明明就是姐姐經曆的事情……
“難怪,吐字清晰,事件條理有序;你說你懷疑關家二子和村裡的二混子?證據為何?”
突然從巡撫大人的嘴裡說起旁邊的這個人,關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