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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看到柳娘在哭,她也跟著哭,阿蛋苦著臉扁著嘴不說話。
白子喬看著這一家子,兩個小的,一個弱女子。
她的打算,不能帶上這三人。
畢竟路途遙遠,他們也沒啥錢在身上,隻能自己上路;而且她要做的事情,總會像這次一樣,遇到一些不知好壞的官……
她用了二丫的身體,總要為二丫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情。
更何況,她不可能這輩子都待在鄉下農耕,她有自己的抱負。
既來之則安之,若是有一天突然能回去,她能留下一番事業財富給這白家人,也就沒有遺憾了。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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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商量了一夜,與兩個孩子還有柳娘做了個決定。
第二日一大早,白子喬帶著一家人早早進了縣裡。
他們要去縣衙感謝巡撫鄒大人。
而鄒大人也正等著白子喬,在看到她來的時候,直接把她帶到縣衙後院。
柳娘帶著兩個孩子出去走走,順便去買些藥材給白子喬養身。
兩人坐在亭子中,燕秋過來泡上一壺茶就走到旁邊去了。
鄒大人抬手請,白子喬謝過,“不知鄒大人有何事要告知民女?”
“聽張藍說,你有意當仵作?”
白子喬細微點頭,“想為百姓平冤,想著能幫到人就好,像我阿爹,若是沒人為他明正身,最後也是一起冤案。”
為生者鳴冤,為死者證清,這也是她當法醫的初衷,她想要貫徹到底。
鄒大人看著白子喬,麵色溫和,“你有這個想法是好事,隻是身為女子,不一定會被重視,且本官也不能幫你。”
“我知道,可我會努力成為這個先例!”
鄒秋和看著白子喬眼裡的篤定,愈發覺得這個女子不同常人。
心中莫名對她的話產生了信心。
“京中有專調查疑案的刑案司,在十多年前曾有過女子為官,但也不過數月,不知是何原因離開了,之後便一直無女子登堂,燕秋也隻是跟在我身邊的侍衛,你可以去試試。”
說著,鄒秋和伸手向腰間的荷包,從裡麵拿出一枚玉牌,上麵寫著一個“鄒”字,遞給白子喬。
“不日本官便要回京了,若是你有這個能力一路向京,如真的遇到什麼不可敵的困難,可以憑借這個來找本官。”
“其實本官很看好你,為了家人如此作為,理應有更好的出路才是……”
白子喬伸手接過,這個玉牌傳來陣陣暖意,看來是個不便宜的玉石。
連忙起身跪下,“多謝大人!”
鄒秋和擺擺手,“起來吧。”
白子喬起身重新坐下,鄒秋和倒上一杯茶。
“本官離開後,在新的縣令到達此地前,都由張新掌管,你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去找他,不用覺得麻煩。”
“是。”白子喬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不知大人為何要幫民女?”
鄒秋和聽到她的問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