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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山糾結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上京闖蕩一番。
顧之恒也不掃他的興,給了他一本武經七書,讓他路上多看看,最好能背下來。
幾人各自騎著大馬繼續上京,杜青山磕磕絆絆的念著,有不懂的字就停下。
但前麵第一頁,他就已經有大半的字不認識。
白子喬隻覺頭大,“簡易,要不你念一句他跟著念一句?這樣讀下去,可不見得有效果。”
顧之恒仰頭看一眼這天兒,要不是戴著鬥笠,得曬死。
“行吧,我隻教一遍。”
“多謝簡大哥!”
杜青山伸長手給顧之恒遞書過去,顧之恒斜眼一掃,“我銘記於心,不用看。”
“簡大哥厲害啊!”
顧之恒收獲一個小跟班,左一句簡大哥右一句厲害。
白子喬這一路都聽到耳朵長繭。
阿布倒是聽得認真,會跟著杜青山一起念。
這不算大的山路間,遠遠地就遊蕩著怡人的念書聲。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在山路的前頭有一輛馬車停著,在馬車外站著兩個中年男子。
其中一個,白子喬一眼便認出來。
是千兩尋子的富商。
“姑娘!姑娘停一下!這兒!”
遠遠的,富商已經開始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白子喬與顧之恒對視一眼後,驅馬過去。
幾人下馬,富商急急上前,白子喬看他心急,有些警惕地後撤一步。
“您找我?”
見她警惕,富商麵露尬色,也不再上前。
而是從旁邊的男子手中拿過一個荷包,“這是給姑娘的,先前我發過千兩尋子,如今姑娘有神技幫我找到清兒的屍骨,我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你,送上謝禮。”
白子喬看著荷包,眨巴幾下眼睛,連連擺手:“不用了,我也為彆的鄉親們尋了屍骨,本就是沒打算要錢的。”
她本來是打算跟富商要錢,但是這隻要富商的錢,不要彆人的人,說不過去。
更何況,她做這件事,除了幫官府做事,還是出於自己的責任。
不是她誇大,拚骨的事兒,在那個當下,除了她,沒人可以做到。
富商見她不要錢,也不客氣,直接把荷包塞到她手裡。
“姑娘彆跟我客氣,我經商打的就是一個誠信,而且如果沒有姑娘在,隻怕我清兒的屍骨都沒有入祖墳之日,還請姑娘不要推辭,全了我的一片誠心。”
白子喬還想再把荷包還回去,富商已經上了馬車。
“誒!我——”
富商從馬車的窗口探出個頭,“姑娘,裡麵是千兩銀票,看你們簡裝上路,應當也想著輕便一些,莫說了!我該走了,姑娘保重!”
還不等白子喬說些什麼,那馬夫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響鼻幾聲就這麼跑了……
帶起一陣嗆口的煙塵。
望著馬車在前麵的岔路口消失,白子喬還沒回過神來。
一旁的顧之恒伸手拿過她的荷包打開,“是金通錢莊的銀票,不假。”
“哇!千兩銀票啊!”
阿布和杜青山都看呆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銀票這東西。
白子喬伸手把銀票拿走裝好,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口的內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