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除了那紫鳶，當屬我們姐妹最特彆，這可如何是好啊！”
“紫鳶雖有王爺照看，但也隻是臨幸一夜，王爺素來難以猜測；姐妹們說過，這些年來從不見他流連煙花之地，那夜應當也是媽媽用了什麼法子，王爺可能早已記不起她來了，可能到時候隻去她一人……”
“但媽媽可能會讓我們陪著去，那時便去幾位……”
去？去哪裡？
白子喬本還想繼續聽下去，但不遠處已經傳來腳步聲，她隻能佯裝走得累了，扶著長廊上的柱子，撫著心口歇會兒。
“姑娘！”
小綿急急跑來，把瑤盤放到長廊長椅上，扶著白子喬慢慢走過去亭子。
“幸好我來得及時，要是被媽媽看到你一個人，定是要打罵我了……”
“都怪我身子羸弱，這才走了幾步路，就累得喘氣兒。”
待她坐下，小綿才去端來瑤盤，給她倒茶。
而外麵的聲響，引起裡麵兩姐妹的主意，那扇房門打開，一位麵色清冷的姑娘走出來，“呀，這不是紫鳶嗎？可以下來走動了？”
白子喬淡笑朝她點頭，“芍藥姑娘，過來坐坐一起喝茶？”
芍藥也不客氣，轉身關上房門，徑直落座，“小綿，我與紫鳶有些體己話要講，你回避一下。”
小綿為難皺眉，“這……”
白子喬朝她擺手，“去吧，就說一會兒的話，沒事兒的。”
“好，那姑娘有什麼不舒服，記得喊我。”
“知道了。”
待小綿走遠，白子喬給芍藥倒上一杯茶，“不知道芍藥姑娘有什麼話說？”
“你方才聽到了吧？”
本以為是清冷美人，沒想到是個直性子。
白子喬也沒遮掩，直接點頭，“聽到了一些，我倒是好奇，什麼日子快到了？”
芍藥麵色一沉，再仔細端詳她的容貌，輕輕一笑，“不久你就會知道，我就不打擾紫鳶你喝茶了，昨夜鬨得太晚，現下乏得很。”
看她當真不想說，白子喬也不好追問，以免惹她生疑。
“好。”
待芍藥走後，白子喬喝了兩杯茶，直接回了房中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門被敲響，小綿進來，手裡端著一些首飾，“姑娘，媽媽讓你今夜見一位客人，隻是唱曲兒，不勞身子……”
“……”
無法，白子喬隻能起身，衣袖內，是她連睡覺都不離身的針簪。
打扮一番，由著小綿扶著她去前樓，剛出現，便惹來樓裡數道熱烈的目光。
自前兩日傳出，瑞安王爺與暖香樓的紫鳶姑娘，共度春宵一夜，那些沒見過白子喬的男人，紛紛踏之而來。
已經撲空兩日，今夜總算見著人。
沒想到當真是驚鴻一瞥，雖稱不上國色天香，但這瓊花玉貌，已是很出挑，難得的美人。
難怪那位片葉不沾身的瑞安王爺，也醉倒溫柔鄉。
“姑娘如今的名氣，已經快要蓋過頭牌嬌嬌姑娘了。”
聽著小綿得意的語氣，白子喬卻開心不起來，她現在找不到任何線索，正愁著呢。
這暖香樓的老鴇，做事是真的嚴謹，她想要偷摸出門，都有人在各處看守著，滴水不漏。
也不知道在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