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恒也有他的事情要做,若是再給他丟一個麻煩……
思來想去,白子喬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暫時拿著,縫在自己的布包裡,隨身帶著。
——
——
翌日回到刑案司,湊巧在門外遇見肖安。
“昨夜那麼晚回去,不多睡一會兒?”
白子喬揉揉眼睛,牽著韁繩笑了笑,“你不是說今日還有事情要做嗎?當然得早點兒過來。”
“嗯,”肖安走在前頭跨步進了刑案司,白子喬緊隨其後。
“關於人口買賣的案件,現在還沒有頭緒,打算帶你一起,再去大理寺審問陸大年。”
白子喬愕然,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呆呆反問:“我也去?”
“當然,”肖安微微側身看她,“你言辭犀利,嘗試一下無妨,興許還能給我們問出什麼線索。”
“肖大哥過獎了,嗬嗬……”
兩人說笑著進去,常鷹已經準備好東西,在等著他倆。
“走吧。”
三人出門,騎上大馬,直奔大理寺府衙。
衙差早早等候,將三人迎了進去,“寺卿大人進宮了,說過若是幾位大人前來,可直接帶去牢房。”
“有勞。”
白子喬跟著他們朝牢房去,牢房陰暗潮濕,特彆是這大冬天的,無人的牢房中,隻有簡單的乾草鋪地。
有人的牢房,則有一床被子。
陸大年算好運氣,竟然有一床被子給他,便宜他了。
衙差把牢門鎖頭打開,“幾位大人查問完便喊人,外麵有人看守。”
“嗯。”
衙差走了出去,陸大年頭發亂糟糟,身上穿著棉囚服,看到白子喬過來,兩眼發狠,“賤娘們兒!”
白子喬無動於衷,隻是站在遠處看著他,反正他腳上有鐐銬,也靠近不了。
常鷹拿出紙筆鋪在桌上,肖安坐在一旁,“陸大年,你是何時開始虐殺女子?”
“都問過幾遍了,都說了是半年前。”
“為何要虐殺女子?她們沒伺候好你?”
陸大年坐在乾草堆上,拿過被子蓋著身上,“嗬,問來問去,你們還有沒有新意。”
“如實回答。”
“她們該死,好好的姑娘不當,非要出來作踐自己!”
白子喬眸色一沉,往前走了兩步。
肖安繼續問道:“你堂堂刑部尚書,如此好的仕途,竟然就這麼割舍了?”
陸大年冷哼,“仕途?都被你們查到了,即便再緊張這仕途,已是無用,你們能不能問些有點兒新意的。”
看得出來,陸大年很喜歡挑釁。
白子喬雙手垂在身側,右手緊貼布包。
“你說她們作踐自己,你又何嘗不是在作踐她們?”
陸大年看到白子喬,眼中便摻雜著無儘的恨意,好似恨她竟然識破自己,破壞了他仕途的美夢。
“她們想要錢,我就給她們錢,買賣不就是如此?”
“既然本是買賣,那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們作踐自己?”
陸大年一噎,側過頭去不看她。
白子喬卻再上前幾步,“方才聽你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