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蹴鞠大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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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重陽節有什麼保留節目,王維的那首千古名作《登高》裡寫得一清二楚: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一是登高,二是插茱萸。

不過這兩項傳統到了宋代都有一定程度的偏離。首先是宋代人登高不再像唐代人登得那麼高,因為唐代的帝都是長安,老百姓登高可以去大雁塔北邊的樂遊原。

而北宋的首都開封是平原,沒有高地可登,所以登高一般都是做做樣子,比如去城樓上去轉一圈,或者到酒樓高閣吃個飯,就算是登過了。

而插茱萸在宋代也不流行了。畢竟茱萸那玩意兒就跟雞毛撣子似的,放在頭上不太雅觀,走路做事也不太方便。

宋人找到的替代物非常簡單,就是花,無論男女隨手摘了都往頭上戴。

女子戴花固然有種嬌美之態,而男子隻要長得不醜,戴上竟然也有種風流倜儻之感,看多了也並無不妥。

到了桃園精舍,這兩項習俗又進一步走形。祝山長早年還帶著學生每年重陽節爬到碧螺山的最高一景去打個卡,不過後來大蟲出沒,這項習俗也取消了,隻象征性地登到“雙鹿問天”就轉頭下山。至於簪花,學生中間戴得不多,但年長一輩是必須簪的。

重陽那天,祝山長簪了一朵芍藥絹花,岑觀簪了一朵白菊,孔寅簪了一朵粉桃絹花,而前來助興的何淨則簪了兩朵他自己種的薔薇菊。

霖鈴看著孔寅那張一本正經的老臉配上一朵粉粉的花,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

她真想甩給他那句甄嬛傳的經典台詞:粉色嬌嫩,你今年幾歲了?忍了半天才忍住。

不過讓她有點驚訝的是,子駿竟然也簪了一朵花,是一朵小小的,紅黃相間的秋海棠。

也不知道是不是霖鈴的錯覺,她竟然覺得那朵花襯得子駿的臉看起來更英俊了,眉眼清澈至極,鼻梁也高高挺挺的。

說到底還是顏值的問題,隻要長得好看,稍微改變一下裝飾就會給人驚豔的感覺。而對於孔寅那種外表靈魂雙醜的醜人,永遠不要改變才是正解。

祝山長帶著書院的師生爬到雙鹿問天處,稍微盤桓了一會兒就下山。走到第一景的柳林渡舟附近,那片湖的東岸有一大塊空地。

呂清風已經事先在那兒安置了幾把椅子和桌案。而空地的正中央則是秋圓賽的主場地。

幾個教習先分賓主落座。祝山長坐主位,何淨坐客位,霖鈴和孔寅分坐在何淨和祝山長的旁邊,岑觀坐在最邊上。

教習座位的後麵還有幾排凳子,是給學生坐的。兩齋學生先站在教習麵前行禮賀節,然後走到後排的位子邊坐下。

眾人都坐好後,應六嫂上來給教習們上茶,又給教習和學生分重陽糕。

桃園書院的重陽糕都是應六嫂親手蒸的,原料是小麥麵粉加紅豆沙加糖。應六嫂還在糕裡加了一些新采摘的桂花,所以吃起來特彆香甜。

霖鈴正捧著糕大快朵頤時,旁邊的何淨突然問她:“端叔今日怎麼沒有簪花?”

霖鈴連忙把一口糕吞下去,說道:“我今日起得晚了,來不及簪花了,就算了。”

何淨笑道:“巧了,我今日倒簪得多了些,要不我分端叔一朵?”

霖鈴還沒說話,何淨已經從巾帽上拔下一朵薔薇菊遞給霖鈴。

霖鈴隻好把花簪在帽子上,何淨盯著她看了會,笑道:“甚好。”

吃過茶和重陽糕,秋圓賽便開始了。

唐宋時期正式的蹴鞠賽分為兩種,一種是單門賽,球門在兩隊中央;一種是雙門賽,球門在球場兩邊,也就是和現代的足球賽差不多。

當然兩者也有區彆。現代的球門比較大,而且離地麵近;而蹴鞠賽的球門就是一個二尺左右的洞,又叫做風流眼,位置離地麵一兩丈左右,也就是三米到六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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