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幗把手放在桌上,“你在自欺欺人,然後呢?”
程知家的頭遲遲沒抬起來,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梗塞,“我看到我父親把他拖到後院,然後埋了。”
“那箱金條呢?”
程知家:“被我爸收起來了。”
季邵過站在審訊室的玻璃窗外,自言自語道:“屈照陽那麼窮,每個月給家裡寄的錢隻夠基本生活開銷,他從哪裡弄來的金條?”
溫明幗用手指點顧小敏的照片,“那她呢?”
程知家眨了眨眼,“五年後這個女人出現在我家門口,吵著鬨著讓我爸告訴他屈照陽的下落,在附近遲遲不走,弄得我爸很煩躁。後來我去學校上學,走的時候還看到了這個女人,當時她還活著。”
溫明幗雙手撐住桌麵,站起身目光鎖定程知家心虛的眼神,“後來她就失蹤了,被你爸殺了?”
程知家今年四十二歲,屈照陽死的時候他已經十二歲,顧小敏找上門的時候他已經十七歲。
在這樣的年紀,明知道自己的父親殺了人,卻默不作聲任由事情放縱下去,已經算得上徹徹底底的包庇。
程知家連忙搖頭否定,“我不知道我爸有沒有對她動手,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後來她不在,我還以為她去其他地方找她男人了。”
溫明幗:“那箱金條你父親後來怎麼處理的?”
程知家:“後來我沒見過,當時家裡的條件慢慢變好,應該是花掉了。”
審問結束後,他們沒放程知家離開,而是押著他來到他家後院。
季邵過指著後院問他,“屈照陽的屍體埋在什麼位置?”
程知家指向院子中央。
警察們拿著鐵鍬開始挖。
沒過多久,他們挖到了白骨。
等屍骨全部暴露出來,季邵過蹲在地上,“有兩具屍體。”
程知家渾身一抖,臉色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