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秘書看著陳市長的神態從起初的風淡雲輕變得極為嚴肅,身體也坐正了端詳起令牌,甚至站起身反複觀察,而後放下令牌,神情嚴肅地重重地歎息一口氣。
緩了緩神,陳市長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看向趙秘書輕聲問道:“這令牌持有人在樓下等了多久?”
趙秘書見老板竟然臉上浮現出些許慌亂之色,心中感到極為震驚,這還是那個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陳市長嗎?
沒有絲毫遲疑,趙秘書立即應聲說道:“老板,令牌是張主任拿過來的,我立即進來向你彙報了,都怪我沒有慎重對待此事!”
趙秘書不虧是官場精英,隻說客觀事實和主動認錯擔責,瞬間就將自己摘乾淨了,同時還承認自己沒有儘到核實責任的錯誤,這樣不管這事對陳市長有利還是有害,都能將趙秘書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同時還表現出了勇於承擔責任的狀態。
陳市長擺了擺手,拿起令牌,開口說道:“跟我去迎接那位大人。”
出了辦公室,陳市長看到垂頭等待張主任和一個不認識的少女,邊走邊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也跟我一起下去迎接那位大人。”
陳市長帶著眾人乘坐電梯快速向樓下趕去,此時等在登記台前的王曉看著白如雪輕聲笑道:“基地市的市長基本都認識行走令牌,也不敢不認真慎重對待,不出一分鐘那陳市長必定下來。”
登記台裡麵坐著的另一名少女聞言嘴角癟了癟,顯然認為王曉在這裡吹牛逼,拿一塊看起來很牛逼的令牌,在這裡裝大人物。
隨著王曉的話音落下,電梯的門被打開,陳市長帶著一眾人走了出來,掃視了一眼大廳,看到隻有王曉兩人在這裡,仔細看了看王曉的麵容,立即滿臉堆笑地小跑過來,遠遠地伸出雙手,手中捧著行走令牌,口中親切興奮地喊道:“戰......”
未等陳市長話音出口,王曉做出禁聲手勢,陳市長見此立即改口,滿臉堆滿了諂笑,微弓著腰高聲喊道:“大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還望大人罪責!”
登記台裡麵的少女此刻一臉震驚地看著王曉和白如雪,臉色煞白,心中充滿了恐慌,不敢置信看到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在夢中一樣,直到暗中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傳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心中恐慌之後更是升起了濃濃的好奇感。
趙秘書、張主任看著陳市長卑躬屈膝的樣子,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不敢相信在福州基地市土皇帝一般的陳市長竟然會有如此一麵,但久經官場的曆練讓兩人瞬間擺平心態,強壓下心中的震驚,齊刷刷的腦袋垂下,不敢直視王曉的容顏。
龍國官場風氣曆來如此,下位者麵對位高權重者都不敢直視其容顏,因為那樣是大不敬,不受上位者喜歡,所以形成了這樣一個地位相差太大的情況下垂頭聆聽以示尊敬的官場畸形風格。
王曉看著有些恐慌的陳市長,笑著說道:“想必陳市長知道本座是誰了,不用緊張,本座找你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