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秋眼眸中漾著暖光:“勞煩唐姑娘關心了,隻是吾妻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不便見客。”
唐漪好奇:“不知是何病症,會讓龍姑娘都束手莫測?若是龍姑娘有何需要,唐某願意效勞。”
龍吟秋看著唐漪那雙真摯雙眸,淺笑說道:“唐姑娘待我真如親姊妹一般,吟秋出身微末,本覺得家事不便與外人說,但唐姑娘這般問我,我也願意將這陳年舊事說說一二。”
唐漪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願聞其詳。”
龍吟秋娓娓道來:“那日唐姑娘應該聽到我師兄林羽所言,吟秋幼時出身貧寒,又逢不幸,流落風塵,僥幸遇到前來此地斬除妖邪的師尊敖瀾,才僥幸得以離開。”
“承蒙師兄善心,為師尊求情,默許之下才帶我回了龍嶺山,吟秋一開始並未敢奢求拜師,隻想儘一些微薄之力,好在略通俗物,也能為師尊打理一二。”
“這龍嶺山方圓千裡,原不歸師尊所有,隻因有一大妖銀狐,修為高深作惡多端,帶著數百隻妖狐盤踞附近,師尊屢遭暗算,誓要將銀狐斬於劍下,便決心閉關修煉百年。”
“這中間有人來信,請師尊前去襄助誅魔,自那日回來後,師尊便血刃了銀狐,一舉成了龍窟之主。”
“從那之後,師尊的身體卻每況愈下,我便求了魔尊幫忙,隻是魔氣入體太久,無法根治,隻能靠暮滅鏡來療養一二。”
唐漪沒有想到事情始末竟然是這樣,龍吟秋真的毫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她。
隻是林羽先前確實對龍吟秋不薄,她能不念舊情說斬就斬,提起林羽眸中還有懷念,真讓不太理解。
唐漪感歎道:“原來是這樣,想必龍姑娘這些年過得也很不容易。”
龍吟秋看向唐漪的眸光多了幾分異色:“吾愛吾妻,自然不辭辛苦,若是唐姑娘遇到愛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也一定會舍身相救吧。”
唐漪覺得龍吟秋這話中似有深意,一時沒由來得心臟突然跳快了一下。
她來不及抓住這種奇怪預感,忍不住喊了一聲:“龍姑娘!”
龍吟秋淺笑問道:“怎麼了?”
唐漪眉頭微蹙:“沒什麼。”
龍吟秋放下茶盞:“這兩日我們已經相熟,這樣叫未免有些生分,唐姑娘喚我吟秋便可,我便喚你......”
龍吟秋眼尾餘光掃了眼烏曼,話到嘴邊改了口:“唐漪如何?”
唐漪從善如流:“挺好的,吟秋。”
龍吟秋聽唐漪這般喊她,如畫眉眼彎了彎:“如此甚好。”
她又親手為唐漪舀了一碗雞粥:“唐漪妹妹,這是我新請來的廚娘做的藥膳,清潤滋補,最適宜女子養生,可以美白護膚,你嘗嘗看?”
她幫唐漪盛完,又幫烏曼舀了一碗:“尊上,您要不要也試一下?”
烏曼卻並沒有嘗粥的打算。
龍吟秋毫不在意,笑著說道:“莫不是尊上懷疑我下了毒?”
唐漪剛喝完一口粥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埋頭喝粥。
“吟秋微末修為,哪裡會是尊上的對手,真要下毒又何必在粥碗裡下毒。”
龍吟秋像是自證,自己也從陶碗中舀了一碗,獨自吃了。
烏曼始終一臉冷淡:“本尊不喜與無關之人共進膳食。”
唐漪聽完心裡默默感歎,烏曼,真的好傲嬌啊。
龍吟秋倒也見怪不怪,又給唐漪夾了一塊肉:“唐漪妹妹,你多吃些罷,今日還要多勞煩你幫忙。”
唐漪聽完點頭,知道龍吟秋說的應當是給那些中蠱之人驅蠱之事。
早飯吃完,龍吟秋就讓人帶著她去了藥房,幫忙煎煮藥物,似乎是真心想救那些中蠱之人。
可真的會有這麼簡單嗎,可她分明瞧見,儘管龍吟秋表現得對靈藥很在意,可是吃飯時卻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