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種安眠藥會不會出現我意識很清醒,身體卻動不了的情況?”
“現在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但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一樣,不排除出現這樣的副作用。”
“謝謝醫生。”
顧歲歲從醫院裡出來,她拿著檢查結果,徑直奔向了旁邊的警察局。
顧歲歲說話很有條理,從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到自己覺得不對勁到醫院檢查,還有醫生檢查出來的血液中含有安眠藥成分。
接待的女警察一聽,這案子可大可小,立馬就派了警察跟顧歲歲一起回家。
家裡,室友已經離開了,空無一人,考慮到室友的隱私問題,自然隻查顧歲歲的臥室和客廳。
戴著眼鏡的警察一進臥室,打開燈的時候,注意到光線似乎不太對,目光放在了天花板的燈上,看向了顧歲歲,問道:“有凳子嗎?”
“我去拿。”顧歲歲從外麵搬回來了一個凳子。
眼鏡警察站在凳子上,從大圓燈裡麵取出了一個攝像頭。
顧歲歲隻覺一陣膽寒,心裡的憤怒直衝腦門。
緊接著,又是四個攝像頭被陸陸續續地找到。
眼鏡警察細細地檢查過了房門,臥室門,還帶走了她平時喝水的杯子,說是具體結果出來會通知她。
顧歲歲搬進這個房子已經兩年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房間裡居然有這麼多攝像頭。
無法想象她在這麼多攝像頭麵前做過多少隱私的事情,隻要一想到攝像頭那邊有一隻眼睛一直盯著她。
顧歲歲就一陣惡心和憤怒。
顧歲歲站在客廳裡,隻覺得以前溫馨的客廳,這一刻像張大了嘴的怪獸。
“誰這麼惡心!”顧歲歲的弟弟顧北在電話那頭憤怒地說道。
“不知道,警察還在查,房東的可能性比較大。”顧歲歲沒有懷疑室友,因為室友是女人,她很確定,那天晚上,抱著她睡覺的人是男人。
“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我去賓館住幾天,等警察那邊查出來再說。”
“行,你到賓館後把賓館名字和房間號都告訴我。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趕緊聯係我。”
第二天,警察便通知了顧歲歲。
在顧歲歲的杯子上,四個攝像頭上都找到了室友的指紋,室友對此供認不諱,是她在顧歲歲的房間安裝了攝像頭,也是她在顧歲歲喝的飲料裡下了安眠藥,是她晚上偷偷抱著顧歲歲睡覺。
顧歲歲半個字都沒信,說道:“但她是女的。”
“她說她是同性戀。”
顧歲歲不是說對方不可能喜歡自己,而是她不可能是那個抱著她睡覺的人,她非常確定,那個抱著她睡覺的人是一個男人,那人身上有淡淡的須後水氣息和煙草味,她不可能會弄錯。
但顧歲歲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來,最後室友像是變了一個人,走到了她麵前,臉上都是愧疚:“對不起,我不該在你房間裡裝監控,不該給你下安眠藥,不該抱著你睡覺。”
“我會搬出去,也會辭職。”
“希望你能原諒我。”
室友明顯在撒謊,她的眼底分明還藏著喜悅,那是一種即將得到好處的開心。
顧歲歲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她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室友肩膀,說道:“既然你自願背了這鍋,那我就隻針對你一個人報複。”
她眉眼低垂,臉上形成了一片陰影,和平時那個溫柔軟萌的女生完全不一樣,這樣巨大的反差,讓人不寒而栗。
室友被嚇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說道:“對不起……”
“我也為我接下來的行為,跟你說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