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月就要入秋了,入秋後北方的蠻人又開始不安分。
自己這個女婿多少得幫老丈人排憂解難一下。
真是多事之秋唉。
“啪!”
沈亦安合好折扇,站起了身。
今日事多,有些煩了,找傻丫頭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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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府。
“殿下,處理乾淨了。”文武低頭恭聲道。
“陰陽賬本呢?”
“也處理好了。”
“嗯,鼎福樓,以後就不是我們的了。”
沈靖宇撫摸著鳥籠中的渡鴉,漫不經心道。
“殿下,屬下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將鼎福樓白白送給楚王?”
“你在問本王嗎?”
“屬下不敢!”
文武一驚,連忙半跪在地。
沈靖宇轉過身,任由渡鴉從鳥籠中跳到自己的肩膀。
“按照輩分來講,本王應該稱呼你一聲叔叔吧?”
“屬下不敢!”文武頭壓的更低了一些。
“比起書院的周先生,這些年,文叔叔你教會了本王更多東西。”
“本王一直很欣賞你。”
沈靖宇走到文武身旁,手輕輕按在了那挺拔的肩膀上。
“殿下請您不要負了貴妃娘娘的期望!”文武開口道。
“本王何時負過母妃的期望?”
文武低頭不語,隻感覺肩膀處那消瘦的手掌若有千斤之重。
“嘎!!!”
渡鴉血色的眸子凝著天空猝然嚎叫了起來,驚的空中幾隻春燕遠飛。
沈靖宇負手而笑:“本王將鼎福樓送給六弟,隻是好奇。”
“好奇你們的反應。”
“還請殿下切勿魯莽用事!”文武跪著轉過身。
“何來魯莽,難道本王將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送人都不行嗎?”沈靖宇冷笑。
“殿下,貴妃娘娘…”
“噗呲!”
一條血線從文武的鼻尖延伸至耳後根,半個頭顱滾滾落地。
“本王不想再聽到你提那個女人。”
沈靖宇側目,雙眸似映著屍山血海,群鴉遮蔽了血色的天空。
文武猛地回過神下意識扣住自己的脖頸,大口粗氣呼出,他死了一遍?!
這是…接近圓滿境的“虛我之術!”
殿下無聲無息間將他拉入了虛我之境…
不對!
是那隻烏鴉!
文武瞳孔一震。
“殿下您的境界又更進了一步?!”
“比不得大哥和二哥。”沈靖宇抬起手指,渡鴉聽話的飛回了鳥籠中。
太子沈慕辰自幼便拜入太乙門,拜師萬法真人,十六歲時已入得那自在之境,如今怕是早已入了那天武之境。
晉王沈君炎,琅琊王之徒,所修沈家《東皇經》,十二歲入伍,戍守邊疆十年,大小戰役無數,麾下裡一萬赤金鐵騎。
“文武,本王一直很欣賞你,以你的能力不應局限於一個姑蘇趙家。”
“本王允你一片更廣闊的天地。”
沈靖宇伸出了手。
“…文武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