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起，要不咱們下午再走？”
“我能堅持。”
趙起說完，抓著趙曦的手更加用力，又艱難的邁出一步。
趙曦轉過頭，憋回眼中的淚水。
趙起蹣跚著在幾十米的走廊裡走了兩個來回，才喘著粗氣回到病房裡躺下，他的額頭身上出了好多汗。
趙曦心疼不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去打了熱水來給他擦拭。
好在趙起年輕，底子又好，躺了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趙起排了氣，趙曦高興壞了。
“趙起，你想吃什麼？姐給你買。剛做完手術，隻能吃清淡的吧？小米粥怎麼樣？”
趙起還沒回答，旁邊的老太太又說話了。
“他剛手術完，不能亂吃東西。姑娘，你給他買點兒小米粥就行，等晚上再吃一頓，要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明天可以吃點兒餛飩，爛麵條了。小孩子都愛吃肉，今天可要忍住。”
趙曦跟老太太道了謝，對趙起道：“咱們今天就先喝小米粥，好不好？”
趙起點點頭。餓的時間長了，還打著點滴，他其實沒有多少餓的感覺，隻是胃裡空的難受。
下午，趙起靜滴點完，堅持讓趙曦上床躺著睡一覺。
趙曦不放心趙起一個人。
老太太爽朗道：“你們旁邊那床沒有人住，姑娘，你躺著睡一覺吧！總這麼熬著可不行。”
趙起也跟著道：“姐，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的。”
說實話，趙曦有輕微的潔癖，不想躺那張床。那床單看上去乾淨，誰知道被多少人躺過。
但她拗不過趙起，隻能聽他的話，和衣躺到了旁邊的床上。
原本她以為會睡不著，可一閉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是在趙來的聲音裡醒來的。
睜開眼時還有些迷糊，等看清了趙來和趙好，瞬間清醒了過來，利落的下了床。
“趙起，趙好，你們怎麼來了？”
“姐，你醒了？”
趙來聲音十分歡快，“姐，我跟趙好做了飯，還是熱乎的，你快吃。”
“你們倆做的？”
不怪趙曦驚奇，因為在她印象中，趙來和趙好沒有做過飯。
“是的。”趙好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床頭桌上的保溫桶，“姐，裡麵是菜。”
趙來舉起手裡的袋子，“這裡是饅頭。”
趙曦走到桌前，打開保溫桶蓋，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讚道：“喲，白菜豆腐燉粉條，不錯嘛！誰做的？”
趙來抓抓頭發，“姐，你吃吃看，我第一次做，我和趙好吃著覺得還行。”
“你做的？”
“嗯。”
趙曦看向趙起，“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趙好小聲道：“姐，我問過大夫了，她說趙起可以喝湯，吃點兒饅頭也行。”
“姐，我可以吃。”
趙起聞到家常菜的香味，終於感覺到了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