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他們為什麼懷疑你？”
趙曦把手放到趙起的肩膀上，聲音更加溫和的安撫他。
“趙起，不要著急，也彆難過，慢慢說，姐相信你。”
隻一句話，讓一直緊繃著的趙起紅了眼眶。
趙曦真的想罵人，這麼堅強懂事的趙起居然哭了。
旁邊的女孩子，趙起的同桌站起來，大聲道：“原本大家都在幫張棟找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上體育課的時候隻有趙起在教室裡，肯定是他拿的。然後他們就逼趙起還錢，趙起說他沒有拿，他們就要翻他的書包，趙起當然不讓，他們就去喊了老師。”
“然後呢？”
趙曦記得趙起提過，他同桌叫王曉。
王曉氣的臉色通紅，目光不經意掃過前麵的班主任，王麗的目光陰冷，她瑟縮了一下，不做聲了。
趙起左邊的學生插話道：“王老師來了之後，就翻了趙起的書包……”
“翻了趙起的書包？”
趙曦不敢置信的看向說話的小胖子。
小胖子點頭，“對，王老師翻了趙起的書包，從他書包裡掉出一卷錢，數了數，正好五十塊。然後老師就說讓趙起還給張棟，說隻要趙起把錢還給張棟，就不算他偷的，她也不會跟學校領導說。”
趙曦抬手摸了摸小胖子的頭，柔聲說了聲“謝謝”。
她轉過身，麵對王老師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往前一步，冷聲道：“王老師，你有什麼權力翻趙起的書包？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王麗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趙曦是誰了，隻是還有些不敢相信。
趙起的姐姐，不是個又胖又土，在自己麵前連句話都說不利落的醜女人嗎？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聽到趙曦嚴厲的質疑，她微抬起下巴，努力擺出自己當老師的威嚴，冷哼一聲，“我是他老師，為什麼不能翻？事實證明，錢就是趙起拿的，他嘴硬不承認，反正沒有人看到……”
趙曦冷笑著打斷她的話，“你都說了沒人看到他拿錢，你怎麼就認定了是他？那錢上寫了張棟的名字了？是不是誰手裡有五十塊錢，誰就是小偷？我現在說我丟了一百塊錢，王老師的口袋裡正好有一百塊，我是不是可以說是你偷的？”
“你！你胡說八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胡說八道？我強詞奪理？這不是符合王老師的邏輯嗎？張棟丟了五十塊錢，趙起恰好有五十塊錢，你就說是趙起偷的，那我丟了一百，你那裡有一百，怎麼就不是偷我的了？怎麼，你說的就算，我說的就不算？我要不要搜搜你的身，看看有沒有一百塊？身上沒有，可能包裡有，包裡沒有，可能家裡有。”
王麗臉都漲紅了，嘴巴一張一張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沒有權力搜我的身，更沒有權力去我家搜！”
“你也說我沒有權力了，那你怎麼有權利搜我弟弟的身？”
“我是他老師！”
“老師又如何？老師是教孩子學習的，是傳道受業解惑的，你呢？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冤枉學生的人，也配當人老師？”
“我……”王麗慌亂著開口，“趙起家裡那麼窮，怎麼可能有五十塊錢？他不是偷的，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