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心時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裡,沒滋沒味地扒了幾口飯,又遊魂似得飄到四樓。
四樓是陶心時的手辦收藏間,陶心時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形態各異的手辦站在玻璃櫥櫃裡,像是一段段迥異的人生。
大廳的空置處放著厚厚的地鋪,枕頭被子一應俱全。
陶心時整個人往裡麵一倒,陷在層層疊疊的柔軟裡緩慢回血。
自從他上次和原清文打電話後,已經過去兩周,他又堅持工作了兩周。
每一天他都在期待原清文的忙碌到了頭,他就能向男神炫耀自己這段時間的飛速成長。
到時候男神肯定會摸摸他的腦袋,然後輕聲細語地誇他幾句。
就像故事裡的長輩會做的那樣。
陶心時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嘀嘀咕咕:“陶心時你是最胖的,等男神回來一定會表揚你。”
然後一翻身縮進被子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陶心時睜開眼,屋內燈火輝煌。
昨天開始,他就讓鐘點工把床鋪搬到了這裡,見不到男神,壓力無法消解,他隻有在這裡才能感到一絲放鬆。
放眼望去都是他最珍愛的角色和作品,陶心時覺得見了底的電量好像恢複了一些。
他打開手機一看,半夜2點,在群裡吼了一聲,隻有安永一個人冒泡。
他無聊得要瘋,立馬給安永播了視頻電話過去。
畫麵那頭的安永穿著病號服,正半躺在病床上,光線很暗,導致安永的臉也模模糊糊。
安永笑著問:“這麼晚還沒睡?”
陶心時翻了個身在被窩裡說道:“到家就睡了,剛睡醒。你是不是準備要睡了?”
安永道:“傷口有點疼,睡不著。”
陶心時側躺著,吱了聲:“哦。”
視頻對麵安永的聲音依然帶著笑意:“小原最近還是那麼忙嗎?”
陶心時最近瘋狂抓朋友們打發時間,就連一心複仇,尚未痊愈的蔣懷都沒能逃過他的魔爪。
於是詢問原清文是否還在忙碌,在最近成為了大家和陶心時對話的經典項目。
陶心時蔫答答地說:“是啊……唉,我好想男神啊。”
安永那邊靜了靜,帶笑的聲音又響起:“那你就去找他,你是他的金主,他陪你理所應當。”
陶心時甕聲甕氣地說:“他都說他很忙了,上次我給他打電話,男神都不耐煩了,我要是還沒眼色地找他,他得討厭死我吧,唉……”
安永語氣不明地問:“他對你不耐煩?”
陶心時連忙晃著手回他:“沒有沒有,就是說話有一點點衝,一點點而已,不是不耐煩吧,我自己想想也覺得我挺煩的,他忙的焦頭爛額的,我還浪費他時間東扯西扯……唉……”陶心時說著說著又低落了下來。
安永靜靜地望著鏡頭,哄道:“那就不去想他了,實在無聊你再找個空一點的人放家裡陪你。”
陶心時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啊?這不是出軌了嗎?”
安永:……
他不太理解陶心時是怎麼判定自己和原清文的關係類型的,隻能試探著說:“……或許也可以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