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之改變策略:“姐,你要不要喝點水,或者吃點東西。”
林靜詩眼神驟然一亮,像劃過一道劍光:“二樓小廳,那個第幾排來著……我要喝那瓶……”她舉了舉桌子,嘻嘻笑道,“嘿,直接砸開來就行了。”
然後邁著六親不認,漂移一般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樓上走。
紀寧之知道林姐敢說那就真的敢做,陶心時家的酒櫃,砸壞一個他和林靜詩要掏空家底來賠,連忙攔腰抱住林靜詩,就差跪在地上拖住她了。
林靜詩停下步伐,紀寧之剛覺得不妙,視野已經天旋地轉。
紀寧之:……
這些年來一次又一次上演的劇情再次重現,他還是被過肩摔了。
第一次見到這種慘烈景象的原清文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十分敬佩紀寧之的一顆孝子心。
林靜詩摔完人,又忘了要砸酒櫃的事情,跌跌撞撞走到沙發邊上,從靠背那邊栽倒下去,倒栽蔥地趴在沙發上,兩條長腿已經完全露在外麵,裙子全部上翻。
原清文連忙移開目光。
陶心時也無語地轉過身:“之之,要不我給你搬床被子來,你讓林姐睡沙發上。”
紀寧之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他這些年沒少陪林靜詩練散打,已經十分懂得規避傷害。
他揉了揉脖頸,又走到沙發邊上試圖把林靜詩放平:“……行,解酒藥有沒有?”
原清文輕出一口氣:“我去拿。”
陶心時也溜了,發酒瘋的林姐沒人惹得起:“我也一起去……”
兩人先找了個客臥,拿了床被子。
藥箱在二樓的櫃子裡,原清文從裡麵翻出一包藥,仔細核對保質期以後,拆了兩顆,就聽樓下“轟”一聲巨響,隱約還有紀寧之的呼喊聲。
這動靜實在有點恐怖,陶心時和原清文對視一眼,原清文就放下手裡的東西和抱著被子的陶心時往樓下走。
陶心時走在前麵,原清文跟在幾步之後,兩人下到一樓拐角處,陶心時突然停住,攔了一把原清文。
陶心時拽著原清文後撤幾步,蹲了下來,陶心時從欄杆縫隙裡依稀能看到三人沙發整個翻倒了過來,沙發靠背著地。
林靜詩的雙腿緊緊卡著紀寧之的腰,正把紀寧之按在地上親。
一陣曖昧的“嘖嘖”聲傳了過來,原清文看不到下麵的情況,但聲音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從陶心時震驚地表情裡來看,這不是那兩人的常態。
樓下的聲音還在陸續傳來,紀寧之似乎伸手推了推,但很快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連紐扣崩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紀寧之音調顫抖:“姐,林姐,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林靜詩笑了笑,伸手在紀寧之身上撫摸:“你是之之啊!吸溜,你這胸練得不錯!”
林靜詩又低著頭去不知道乾什麼,陶心時也看不清,隻聽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動靜。
陶心時嚇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子也掉在地上了,他無措地問原清文:“他們什麼情況啊?我,我要不要打斷啊?”
原清文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這種情況直接打斷到底不太好,他輕聲說:“……我們後退一點。”
兩人拖著被子後移幾步,退到拐角的最邊緣,樓下絕對看不到的地方,原清文稍微放大了點聲音:“之之,什麼東西倒了?你們沒事吧?”
樓下一陣窸窸窣窣,紀寧之回到:“原哥,沒事,你不用拿解酒藥了!林姐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陶心時一臉震驚。
原清文也對這個情況頗感意外,畢竟林靜詩這個人看起來毫無人格魅力,紀寧之目前的聽之任之究竟是出於孝心還是彆的……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陶心時小聲問:“這怎麼辦啊,林姐喝醉了啊……之之是不是怕我們也被林姐打所以不敢說實話?”
原清文不太了解紀寧之,如果是他一個人麵對這樣的事情,就收手不管了,畢竟是紀寧之自己選擇了隱瞞事實,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但這是陶心時的朋友,陶小少爺不放心他們,原清文輕聲回道:“你想怎麼辦?”
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