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退房,打車,每一個環節原清文都風馳電掣地處理妥當。
陶心時局促地跟著原清文,眼淚滴溜溜地打轉,也不敢哭。
原清文在出租車內閉著眼睛,緊緊握住陶心時的手,嚴絲合縫。
——他從沒考慮過自己想在上麵還是下麵,是1還是0,又或者他和陶心時從初識開始,這一切就好像已經敲定了。
他是那個籠中鳥、金絲雀,是陶心時的小情人。
他出門前也給自己清洗過,甚至上一次裝醉的時候,他也做過這些。
他沒有那麼在意上下的位置,他願意寵著陶心時,讓陶心時掌控他,他也默認了這種約定俗成的規則。
但陶心時把上位者的權柄交給了他,柔軟地,乖順地,義無反顧地獻祭自己。
那個破舊房間,潮濕的被褥,發黃的牆壁,一切都是肮臟汙濁的。
世界上最好的小王子,應該擁有一切的小王子,僅僅是站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都像是在被褻瀆,被玷汙。
他不該在那種地方度過自己最重要的時刻。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原清文覺得自己對他的追求與欲望也變成了玷汙。
陶心時就應該被安放在一個開滿繁花的地方,一個比心尖尖更加珍重的地方。
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好像被無限拉長。
兩人的呼吸一直很急促,直到進入彆墅都沒能平息。
陶心時耷拉著腦袋脫下鞋子,再直起身時,原清文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清冷溫柔的男人近乎瘋狂地侵略著他,陶心時被吻得神魂顛倒,意識浮沉之間,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柔軟的被褥,熟悉的氣息,密閉的環境,全都讓陶心時精神放鬆,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想和愛人緊緊地依偎,做什麼都可以,誰來做都可以。
原清文愛慘了陶心時的一切,滿是漏洞的約會,笨拙的遷就,毫無保留的交付。
他隻想完全地,狠狠地占有這個小王子。
玷汙他,侵略他。
讓他失神,讓他哭求。
原清文抹掉陶心時啪塔啪嗒落下的眼淚,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要你。”
…………
…………
雨灑落下淅淅瀝瀝的水聲,浴室填滿了白色的霧氣。
陶心時先是被原清文伺候著洗完了澡,膚白貌美的男人親了兩口香噴噴的戀人,又開始洗頭洗澡。
雲雨過後的小情侶就這樣黏黏糊糊地在浴室裡溫存。
原清文的腰異常纖細,後腰還有兩個腰窩,那幾乎就是藝術人的死穴,陶心時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扣住原清文的腰,果然大拇指正好能放在腰窩上。
原清文看了他一眼,心情很好地哼笑:“你也想來?”
陶心時嚇得兩個手都鬆開了,高高舉過頭頂:“不不不,沒有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手賤,我就摸摸!”
原清文眨了眨眼,他雖然對體位沒什麼執念,但還是有相對喜歡的位置的,他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就很好,也沒再說什麼刺激陶心時。
他拽了條浴巾給陶心時蓋上,撫著人的後腰,把陶心時趕出淋浴房:“彆招我了。”
陶心時拉下浴巾,又黏黏糊糊地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