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啤都對原清文吹了出去,現在被啪啪打臉的人成了他自己。
紀寧之揶揄地看著他笑:“汪喆融的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你還記仇呢?也沒見你對我們護短成這樣啊?”
陶心時想到那陰暗爬行的一家就來氣,不過湯會和汪菱嵐的事情都不方便對外麵說,他隻能哼哼兩聲:“那肯定記仇,他欺負我男人,我要讓他們天涼汪破!”他頓了頓,小聲補充,“如果我有這個能力的話……”
紀寧之看了陶心時兩眼,笑容有些欣慰:“陶哥你……真的變化很大。如果是以前,你直接就把湯會和原哥的事情抖出來了,工作讓人長心啊!還是戀愛讓人長心?”
湯會和原清文的事情並不難查,隻是湯會作為一個擺設性的汪家“主母”,沒有半點拉攏價值,大多數人不會細心到查湯會的底細。
陶心時被調侃個措手不及,老臉一紅,又對自己的成長有點小竊喜,想著是不是回家以後該和原清文炫耀一下。
紀寧之看著他一副思春的模樣,咳了兩聲:“陶哥,我覺得吧,想搞汪氏不一定非得正麵硬剛……”
陶心時豎著個耳朵,好奇地望了過去。
紀寧之老神在在地繼續放著魚餌:“汪氏是百年傳承的家族企業,思想很老舊,汪菱嵐作為一個女人,汪家不服她的人海了去,也對她開拓H市市場十分抗拒。”
他拿出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陶心時:“他們家族裡爭權奪位沒有我們家那麼放在明麵上,但背地裡搞的都是大動作。這個人,汪菱嵐的堂弟汪淩峰,有手段有能力,野心麼……”他嘻嘻一笑,眼神狡黠,“我去C市和他接觸過,人家估計嫌我隻是紀家一個小小的私生子,不肯和我交朋友。”
陶心時拿過資料看了起來,汪淩峰比汪菱嵐小了幾歲,做出過好幾個讓人眼前一亮的項目,進入汪氏十幾年來行事穩妥,隻在汪菱嵐接任之前出了幾次岔子,讓他與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失之交臂。
陶心時的家裡人對他向來放養,在工作方麵依然如此,大有這幾個公司扔給他當玩具消遣的意味。
他在珂希的引導下規規矩矩地與彆人搞商業競爭,沒想過還能來圍魏救趙這套。
陶小少爺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不是經商這塊料,陶辰航和紀寧之蠶食蔣氏的時候,靠的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他怎麼就沒想到?
紀寧之很有耐心地等陶心時看完,資料被合上,兩邊沉默了一會,陶心時先開了口:“這個汪淩峰也是反對拓展H市的市場的,所以你想扶持他掌權汪氏?”
紀寧之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看起來痞壞痞壞的:“對,借力打力最方便了,你看汪菱嵐不順眼,我不希望紀十有靠山,通過汪淩峰把汪菱嵐薅下位是三贏的局麵。”
陶心時對親朋好友向來不吝誇獎:“還是你厲害!”他對自己容量有限的腦子不抱希望,選擇相信紀寧之不會坑害他,直接敞開了話題,摩拳擦掌,“這事怎麼搞?我能幫上什麼忙?”
紀寧之見陶心時把魚鉤咬的嚴嚴實實的,快樂地開始收杆:“我幫你把汪淩峰約過來,有你做背書汪淩峰這次總不會再敷衍我了,我們到時候三個人琢磨琢磨怎麼搞,他盯著汪菱嵐這麼久了,手上肯定捏著不少汪總的把柄。”
紀寧之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如果到時候他不識抬舉,獅子大開口的話,我們再考慮planB,也不用吊死在他身上。”
他們三言兩語地敲定了這件事情,後續隻等紀寧之約到汪淩峰再一起謀劃。
陶心時帶著汪淩峰的資料回到辦公室裡,下一個行程再半小時後,現在正是可以摸魚休息的時間。
他拿起桌上的鋼筆在紀寧之給他的檔案上苦思冥想,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