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推了推胡二。
胡二還是沒有回應我,就盯著漆黑的大堂發著呆。反而,小翠又拉了拉我的手腕,一雙眼瞳同樣盯死了這走廊口正對的漆黑大堂。
兩人的反應當然讓我意識到了這漆黑的大堂中、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一道飄忽的火光,突地就從這大堂最深處的高台上亮起,竟是一盞紅燭……
紅燭照亮了木桌,一個人影就在桌上自斟自飲著,當然,正是嗜酒如命的袁守。
“陳火土,這麼晚了,還不睡啊?”袁守問著,卻完全沒有瞧向我。
“睡不著。”我回得果斷。
“為什麼?”袁守追問。
“因為你在瞞著我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大事兒!”我加重了聲音。
“屁話!”袁守冷哼,“你可問過我任何問題?如果沒有,又怎麼能說我瞞著你?你不想牽扯到我的麻煩裡來,卻又要挑我麻煩的毛病,讓彆人以為是我錯。你想得好美啊~~”
“但你明知道我的事兒!你明知道你請的人和我水火不容!”我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
“那又怎樣呢?”袁守一聳肩,終於直勾勾地瞧向了我,“陳火土,我們的交情很深嗎?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吧?我們之間,隻是雇主和傭兵的關係。我答應你,帶你的朋友來我這洞府療傷,也隻是因為利益上的補償。那麼,我們既然不熟,我請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在乎你的感受?”
隨著袁守的這一通話,我除了咬牙切齒,是一個字兒都再說不出來。
可也就在這時,袁守那木桌的一側,其紅燭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另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突地就傳了出來:“陳火土~~我們終於見麵了~~”
我整顆心一顫。就見一個人影探出了那邊的黑暗,坐在了袁守木桌一側的木凳上。正是一個身裹無數獸尾皮草,神色嫵媚且濃妝豔抹的女人:“陳火土~~你的道行怎麼樣了?能殺得了我了麼?”
“你就是那狗屁狐仙娘娘?”我強忍著渾身的顫抖詢問。
“我~~是~~”女人眉峰一挑。
再沒有半句話語,我催動了全身所有的丹氣,朝著高台上的狗屁狐仙娘娘就殺了過去!
沒有任何計謀,也沒有任何招式,就隻是最簡單的揮砍!最簡單的、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地揮砍!
瞬間,就在我的黑刀氣鋒,即將斬上這狗屁狐仙娘娘頭頂時,一連串的長條狀黑影,從這狗屁狐仙娘娘身上湧出,天羅地網地朝著我撲了過來,竟正是她身上披著的獸尾皮草……等等!
草!這根本就不是獸尾皮草!這就是這狗屁狐仙娘娘盤在衣物上的尾巴!
是的!這狗屁狐仙娘娘竟然有十數條長尾,在一陣陣破空聲中,包圍著排山倒海般砸向了我!
我將手中黑刀一橫,生生擋住了麵前砸來的長尾,但卻被這長尾的力道砸著倒飛了出去!
然後就是整個後背的劇痛,我竟在倒飛出去的同時,又撞上了我身後砸來的另一條長尾!
“草”我止不住的破口大罵,也穩住身形橫刀回旋,以此逼開了所有砸向我的長尾。
隻不過,這些長尾雖然避開了我的黑刀,但它們就像一道道屏障般遮住了那狗屁狐仙娘娘,我根本就突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