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胡二的道行,肯定沒法對付這奪舍了江南天身子的魔神魂魄。
但既然是奪舍彆人身子的魂魄,就必定會不安身。
所以,胡二這一吸,竟直接就將這魔神魂魄,從江南天身子裡吸出了一大半!
那是一片洶湧濃烈的血影!仿佛千萬噸鮮血擠壓形成!
當然,胡二這也是出其不意,如果這魔神魂魄早有準備,也必定不會被胡二吸出魂體鬼身。
換句話說,胡二隻給我爭取到了一瞬的時間。一瞬之後,這魔神魂魄必定會擺脫他的法門。
不過,這一瞬的時間,也讓我從窒息中解救,深深地吸了口氣。
身體的機能在這一吸間恢複,我運起體內所有的丹氣聚在腳上,狠狠地踹向了懸在江南天胸口的黑刀刀柄!
一聲悶響,我這一腳成功地踹上了黑刀刀柄,也壓著黑刀,直直的刺進了江南天的胸膛!
但也幾乎是同時,這血影洶湧的魔神魂魄,擺脫了胡二的法門,再次回到江南天的身體中。也狂湧出血紅丹氣,鎖死了黑刀,讓我無法再踹進他胸膛半分!
下一秒,他掐著我脖子的鱗甲手爪猛然發力!
我隻感覺到脖頸一陣劇痛,雙眼也再次要陷入漆黑。
“還不動手!”胡二在江南天身後方大吼。
也隨著他的大吼,一道黑影從我頭頂竄下,整個如鬼魅般貼上了江南天的後背!
草……竟是那渾身纏滿白束帶的怪人!
這怪人在貼上江南天後背的瞬間,其身體各處的白色束帶,就像有了生命似的,一下就纏住了江南天的四肢。
“踹神庭!”怪人貼在江南天身後盯著我急語,其纏上江南天四肢的白束帶,也傳出了蒸汽般“滋滋滋”的聲響,當然是在腐蝕這江南天的四肢。
或許是因為被腐蝕的劇痛,江南天一聲“喝啊”的咆哮,其掐著我脖頸的手,也再次鬆開。
我也沒時間去思考,這怪人為什麼要幫我,也沒再去踹那已經紮入江南天胸膛的黑刀,下意識的就按照這怪人說的,一腳踹上了江南天頭頂的神庭穴位。
“砰”的一聲實打實的悶響。
這占據了江南天身子的魔神魂魄,竟生生被我踹著,由其神庭穴位,整個脫離了江南天的身體!
是的!
那是一片狂湧而出的咆哮血影!
而也就在它離開江南天的身體後,江南天也倒頭就摔向了地麵。
我得以脫困,趕緊就奔向了同樣摔上地麵的小翠。
可也就在這時,那脫離了江南天身體的咆哮血影,直接就湧向了我!似乎想要奪舍我的身體!
胡二根本來不及再施展吸魂法門,而那白束帶怪人,則就在一旁看著,完全不再有幫忙的意思。
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盯著這咆哮血影撲向我的麵門,甚至,我連捏符都已經來不及……
電光火石間,我身後的腦袋一側,又詐起了”咻”的一聲破空長嘯!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一柄漆黑細長的物件,便劃過我肩頭,直直地紮上了撲向我的咆哮血影!
竟是一柄鋼鐵寒槍,在劃過我肩頭的同時,槍上寒如冰雪的氣息,甚至隔著衣物凍傷了我的肌膚。
也就在這鋼鐵寒槍,觸碰到那咆哮血影的瞬間,那咆哮血影的紅光,竟被吞噬著變為了極寒的白光!血影也整個一聲怪叫,直接完全散了開去!
我看得震驚。這鋼鐵寒槍,則就這樣懸空停在了我的麵前。
直到一個人影從我身旁出現,一把握住寒槍槍身。
草!竟是提著一個牛皮酒袋,不停往嘴裡灌著的袁守!
“帶著淨葫蘆退回去。”袁守沉身快語,一雙淩厲深邃的眼瞳,也不停掃向了這地窟的四周。
我當然沒有多想,趕緊就抱起摔在地上的小翠。
而這一抱我才發現,小翠雖然沒了動靜,卻還是緊抱著那攝魂葫蘆……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也直想扇自己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