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青磚地麵上曾燒過火似的……等等!
我心中一咯噔,回頭瞪向了二十來米外河麵上的那些綠眼蟲子。
如果那些綠眼蟲子吐出腐蝕性的綠色液體,其液體腐蝕了這青磚地麵的話,應該就會留下這樣火燒過般的痕跡吧?
也就是說,此時這些在河麵上飄著的綠眼蟲子,曾在這河岸上與誰戰鬥過?
我當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小翠。
可也隻是一眼的掃視,我又發現了又一個不對勁兒的地方。
那便是這河岸的青磚地板上,所有的焦黑痕跡,都呈圓形……
是的。
不是密密麻麻的遍布,也沒有鋪滿整個河岸的青磚地板,而是一團一團的圓形,就好像這些綠眼蟲子上了這河岸後,有規律地吐出體內的綠色液體,有規律地腐蝕這河岸的青磚地板。
這當然非常的奇怪。
也不等我再多想,胡二和江忘生便靠向了距離我們最近的白斑柱子。
我趕緊攔住了他們,讓他們繞過這河岸青磚上被灼燒的焦黑痕跡前行。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焦黑痕跡到底是因何而來,但我反正覺得,還是繞開前行比較好。
胡二和江忘生也按照我說的,繞過了這河岸青磚上焦黑的圓團。
直到我們靠至了白斑柱子前,而也隻是一瞬,胡二一把就攔住了我和江忘生,其盯著這白斑柱子的雙眼也直勾勾的圓瞪。
“胡二大仙怎麼了?”我趕緊貼在胡二耳邊細聲詢問。
胡二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才說出了讓我和江忘生同樣瞪了眼的話:“這柱子……長著頭發……”
我當然瞪了眼,也趕緊看向了這柱子。
果然,這生著白斑的柱子,此刻確實長滿了一片片白色的頭發!
什麼情況?柱子怎麼會長頭發?
“妖物?”身後傳來了江忘生的細聲。
我皺了眉,也趕緊用望氣仔仔細細地打量這柱子。
可沒有意外,在我的望氣中,這柱子上什麼氣息都沒有,明顯並不是什麼妖物。
可一根柱子,不是妖物,又為什麼會長出白發?
我當然匪夷所思,身旁胡二則又一拍我的肩膀,指向了河岸外漆黑的河麵。
他指的是河麵上守著的那些綠眼蟲子,而也就在此時,那些綠眼蟲子不再是眼睜睜地看著,而是一個個揚起了又尖又扁的腦袋,直勾勾的瞧向了我們,就好像它們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這當然讓我心中不祥,也更加確定這白斑柱子肯定有問題!
這時,江忘生又抽出了自己的銀質匕首,明顯是要割一割這白斑柱子,看看是什麼材質。
我也沒阻攔。
可也就在江忘生握著銀質匕首,湊向這白斑柱子時,我隻發現,河麵上的那些綠眼蟲子,是更加的興奮了起來,甚至忍不住般向著我們這河岸靠近了些許。
我趕緊拉住了江忘生,果然,那些綠眼蟲子又紛紛縮回探出的腦袋,似乎非常的失落。
我有些糊塗了。直到我再次瞧向這河岸青磚地麵上、一團團被腐蝕的焦黑痕跡。
草……有沒有可能,在這青磚地板上留下腐蝕性痕跡的,並不是河麵上的這些綠眼蟲子,而就是我們麵前的白斑柱子?
隻要用利器刮了這白斑柱子,這柱子就會湧出腐蝕性的暗器機關?這青磚地麵上的焦黑痕跡,也是由此而來?
這些綠眼蟲子剛才那麼期待,就是因為它們知道,我們一旦割開這白斑柱子,就會被柱子裡噴出的腐蝕性暗器機關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