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僅剩的盜墓賊在饑餓到幾點,不得不以同伴屍體為食時,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關,不敢直視他同伴屍體的麵容,所以他把他同伴的那兩具屍體的腦袋,都用麻袋給套住了,這樣至少能減輕他心理上的負擔!
確定了這些信息,我心裡又是發毛又是無奈。
這僅剩的盜墓賊的行為,在我們看來,雖然與惡魔無異,但如果他不這麼做,不去吃同伴和這墓室中死屍的屍體,他早就已經死了……
古往今來,生者為大,死了的人,也就不過隻是血和肉了……
當然,這也就是那僅剩的盜墓賊,在看到我們進入了古墓後,明明在避開我們,卻又一直窺伺我們的原因。
他作為一個人,淪落到吃同類而活下去的地步,他肯定羞於再見到任何活人,可他又想從這古墓中脫困,所以又想讓我們幫助他,也這才一邊避開我們,一邊窺伺我們……
“兄弟,出來見一麵吧,我們知道你的難處,說不定我們能幫助你逃出去。”我朝著四周大聲說著。
胡二和江忘生頓時就滿臉疑惑地瞧向了我,似乎不明白我怎麼招呼起了那人形黑影。
我歎了口氣,把我的推測全都告訴了他們。
一時間,胡二和江忘生是紛紛大瞪了眼。
“這麼邪性?”胡二開了口。
“這不是邪不邪性的問題,這是山窮水儘後,唯一能活下去的方式。”我搖頭說著,再次大聲呼喚起了那人形黑影。
直到一陣機括輪轉聲從我們頭頂傳來,那是一塊我們頭頂的墓室青磚,在突進去後,冒出了一個漆黑的腦袋。
胡二瞬間就要用探照燈照上去,然而那漆黑的腦袋一見胡二的動作,也直接就要往上麵漆黑的暗道口的一側縮回去。
我趕緊攔住了胡二,不讓他把探照燈照上去。
這僅剩的盜墓賊,也不知道在這古墓裡待了多久,此時必定已經習慣了這古墓裡的漆黑,當然也就無比的害怕光線。
隨著我攔下胡二,那漆黑的腦袋又再次冒了出來。
“兄弟,你是多久進這古墓的?”我當然不會明著去提他以屍體為食的事兒。
“兩……兩個月前……”無比沉重沙啞的聲音。
“你是從哪兒進的這古墓啊?”我再問。
“河……河對岸,”黑影越說聲音越小,“雷子淘來的地圖,上麵標著這邊有古墓,墓裡有寶貝,所以我們就來了。我們挖開河對岸那邊的土,找到了一個青龍石雕,打開那石雕就進了這墓裡。”
隨著這黑影的回答,我心裡當然咯噔了一下。
這黑影說的河對岸,應該就是平安村前大河的對岸。
而也正因為這黑影他們是盜墓賊的緣故,所以他們去到那河對岸的途中,必定會無比的謹慎,也不會讓任何人撞見。
這也就歪打正著地避開了平安村的那些尖牙鬼和被同化的人。
他又說是在河對岸挖出了石雕,打開那石雕,然後才進入這河底古墓的。
那麼也就代表著,這古墓確實還有其他的出入口,其中一個,也就在河對岸的岸上。
這樣一來,他們當然也就避開了這平安村前大河裡的那些綠眼怪物。
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至於我心中咯噔的原因,是因為他說他們挖出的,是刻著青龍的石雕……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可是我國古時神話中的四大神獸。
按照王曉父親王文德的描述,那老道隻是知道了這河底古墓被玄武石雕鎮壓著,便推測出那些綠眼怪物必定不好對付。
可現在看來,這古墓可不止被玄武石雕鎮壓著,也說不定,還有我們沒有找到的白虎和朱雀的石雕。
這古墓,很可能是被四大神獸聯手鎮壓著。
那麼,這古墓中被鎮壓著的東西,其凶險程度,很可能比那老道當時認為的還要棘手!
草……難道這古墓與江家“豪宅”下的遺跡一樣,也鎮壓著什麼遠古的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