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兄弟,瞧你說的,”一旁的笑麵人接了話,“我們茶樓打開門做生意,隻要你能贏,我們就能賠。”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開始吧。”胡二挑眉盯死了乞丐聶老麵前的骰盅。
可乞丐聶老卻還在一個勁兒地往嘴裡灌酒,似乎並沒有和胡二賭的意思。
“聶老,搖骰子了聶老。”之前搖骰盅的男人推著這乞丐聶老的胳膊提醒著。
這乞丐聶老終於放下了手中的二鍋頭。
他打著酒嗝瞧了眼麵前的骰盅,想也沒想,端起來就搖。
隨即,胡二的雙耳,再次不停地動了起來,當然是在聽骰盅裡骰子的動靜,以此推算出骰子的點數。
這乞丐聶老也沒搖多久,“啪”的一聲就將骰盅拍在了自己麵前的賭桌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瞧向了胡二,當然也包括我。
我以為,我會在胡二的臉上看到異常的神色,畢竟這些人既然都認為胡二會輸,那麼這乞丐聶老說不定真有兩把刷子。
可胡二的神色卻非常的輕鬆,身子,他盯著所有看向他的人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看向他一樣。
“第一局玩小點兒,算是先禮後兵吧。”胡二說著,掏出兜裡所有的錢,直接就扔在了賭桌上“大”的那一欄。
乞丐聶老跟著就掀開了骰盅的蓋子,露出了其中的三個骰子。
這三個骰子,分彆是三、五、六,也確實是十四點大。
胡二沒有吹牛,他確實是在先禮後兵,因為他既然有把握把所有的錢壓在大的那一欄,那麼他肯定也聽了個胸有成竹,也肯定聽出了這三個骰子的點數是三、五、六。
可他沒有把錢都壓在‘花’的那一欄,也沒有獨壓這三個點數,這當然已經是所謂的“禮”了,畢竟“大小”在骰子賭局中,是倍率最低的賭法。
我皺眉瞧向了賭桌對麵的乞丐聶老,因為這樣看來,這乞丐聶老根本就沒什麼特殊的本事兒,就是一個正常人啊。
他搖這骰子的能力,還不如剛才那男人。
剛才那搖骰盅的男人,至少還能弄出些變數,讓胡二必須認認真真地對付。
可這乞丐聶老搖骰盅,就和普通人一樣,完全沒有分彆……等等!
我心中一咯噔,頓時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為我發現,此時這賭桌四周的賭徒們、包括笑麵人和乞丐聶老身旁剛才搖骰盅的男人,都還是用那玩味的神色盯著胡二……
什麼情況?
胡二這明明都贏了,但這些人還是認為胡二會輸?
我有些迷糊了。
直到我又發現,那乞丐聶老在打開骰盅的蓋子後,連看都沒看其中的骰子一眼,直接就再次蓋上了骰盅的蓋子。
而一旁剛才搖骰盅的男人,爽快地就將胡二贏的錢拿給了胡二。
胡二接過錢,神色明顯地有些懵。
彆說胡二,我也同樣的懵。
這乞丐聶老明明什麼都沒做,也什麼手段都沒有,這些人是怎麼認為他能夠贏胡二的?這些人用這種玩味的神色盯著胡二,他們是怎麼認為,胡二一定會出洋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