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回頭瞧向了我,也揚起他的牛皮酒袋再次灌了一口酒:“陳火土,我們好像還沒有熟到能互相交心的地步吧?”
說完袁守就上了大橋離開了。
我無語,也沒和小翠在這橋下多待。
不管是袁守,還是我們,都不用守著這聶長青。他知道自己的死期,那麼在他死期到來之前,他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和小翠同樣上了大橋,也按照袁守給我們的地圖上的地址,就找去了這縣城的汽車站。
按照袁守給我們的地址,這墜龍崗還在這縣城外的鄉鎮上,想過去,也隻能坐班車。
而這汽車站的方向,也正是之前江忘生帶著王曉和我們告彆後,去向的方向。
這樣看來,當時他帶著王曉和我們告彆後,便同樣去了這縣城的汽車站,也同樣由班車去了這墜龍崗所在的鄉鎮。
去往汽車站的路上,小翠問我,胡二怎麼辦。
我說先彆去找胡二了,他走了也就走了。也正好,此時不管他賭氣去了哪兒,都比跟著我們要強。因為按照袁守的描述來看,這清心觀必定無比的凶險。
我說完,又瞧向了身旁的小翠。
而小翠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摟著我的雙手,突地就緊了緊。
我當然明白小翠這無聲的回答,湊過去在她側臉親了一口。
小翠白了我一眼,臉頰卻微微的泛紅。
直到我們找到了這縣城的汽車站。
盯著排成長龍的售票口,我和小翠相視一眼,是紛紛就皺了眉。
因為我們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那便是我們身上可分文沒有……
是的啊,之前小翠想買花燈,都還要靠胡二去茶樓贏錢。
可胡二並沒有在茶樓贏到錢,此時,也彆說去往這墜龍崗的車票錢,我們買花燈的錢,可都還沒有賺來……
怎麼辦?去哪兒搞點錢?
我有些頭大,但這又是我們目前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於是,我帶著小翠就在這車站的各個角落逛了起來,逮著落單的人,就湊過去詢問要不要算個命?推上一卦?
大多數人打量了我們一番就掉頭遠離了我們,就好像我們在他們眼裡,就是神經病一樣。
我當然也知道,我和小翠看起來,根本就不像算命先生。但事已至此,我們又去哪兒弄大褂拂塵之類的行頭?
至於小部分人,雖然沒有在打量我們後便遠離我們,但一口一個“騙子”,罵的是賊難聽……
沒辦法,我隻能用我的望氣術打量起了這車站裡的每一個人,尋找他們之中宏光最弱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