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眼,心中也極度的不安了起來。
如果隻是慧海大師拖走了白胡子老道和陳楚師傅他們,一時半會,白胡子老道和陳楚師傅他們,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
可如果是這拐角後通道房間中的“危險”,拖走了白胡子老道和陳楚師傅他們,那麼此時那白胡子老道和陳楚師傅他們,有沒有遭到那“危險”的毒手?有沒有丟掉性命?那就沒人知道了。
畢竟慧海大師就算走火入魔,他都還算是人。而這“危險”房間中代表危險的東西,卻十有八九不是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也回頭朝著所有人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直到我用望氣術檢查了一番,確定這拐角後的通道中,沒有代表危險的氣息,這才帶著眾人鑽過拐角,靠上了那危險房間敞開的房門所在方向的壁麵。
我們就靠著這壁麵,一點一點地移向那危險房間敞開的房門。
直到我們靠至了敞開的房門旁,我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也探著腦袋瞧向了房門中。
灰暗的狹窄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值得注目的東西。換句話說,這危險房間,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灰暗而空蕩的房間。
我再次用望氣術瞧了一眼,也沒有在這房間中發現任何特殊的氣息。
直到江忘生突地拽了拽我的衣擺,示意我瞧向這危險房間的天花板。
我順著一瞧,這才發現,這危險房間的天花板上,正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似乎是某種法咒的符文。
我瞬間想到了袁守的那些話,說這地下密室,是當初建立這清心觀的慧海大師和觀主、一起布下的佛道兩家大陣。
“知道這些符文是什麼符文嗎?”我側過頭壓低了聲音詢問江忘生。
江忘生果斷地搖了頭。
這時,陳楚卻湊了上來:“困獸符,專門壓製凶獸的符文。”
陳楚說完,又瞧向了江忘生。
江忘生恍然般一點頭,但也跟著大瞪了眼:“我聽師叔們說過,我很小的時候,這墜龍崗後麵的大山裡,曾鬨過鬼怪襲擊村子的事兒。師叔們前去降服,隻發現那鬼怪竟是古時的一頭凶獸。師叔們聯手抓住了那凶獸,帶回了觀裡,交給了師祖。然後,一夜之間,那凶獸便不見了。師叔們都以為是師祖處理了那凶獸,也一直沒有問過。”
“不錯,確實有這麼回事兒,”陳楚也點著頭接過了話,“我那時也不大,也還沒資格出觀,但我是親眼看見師傅他們運了個黑布蓋著的大鐵籠回來。那鐵籠裡,也確實有什麼東西在獅虎一樣的咆哮,估計也就是那凶獸。”
我當然明白陳楚和江忘生的意思。
這樣來看,江忘生口中的師祖,應該也就是被陳楚砍成肉泥的觀主。
而當時的陳楚師傅他們,將那凶獸交給了觀主,也都以為被觀主處置了,但並沒有。
觀主把那凶獸運進了這地下密室,放進了這危險房間中。
那麼,隻要有不熟悉這地下密室的人,擅自、或機緣巧合地進入了這地下密室,又打開了這危險房間,那麼必定會受到那凶獸的攻擊。這也就是這地下密室佛道大陣的第一道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