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不出話的男人是一個勁兒點頭。
“那這條暗道又通向什麼地方？”我瞟了瞟這漆黑的暗道繼續問。
隨即，這說不出話的男人一怔，那布滿血絲的雙眼一邊瞪大，一邊就指向了自己的嘴。
我心中一咯噔：“這暗道通向你被割舌的地方？”
這說不出話的男人再次一番點頭。
我和小翠對視了一眼，同樣點了點頭：“那行，勞煩你帶下路，我們過去看看。”
我說完，就一邊把弄著手裡的黑刀，一邊直勾勾地盯著這說不出話的男人的雙眼。
請求也好，威脅也罷，我們當然不能貿然進入這暗道，而讓這男人帶著我們進入這暗道，當然能夠驗證這暗道中有沒有危險。
如果這說不出話的男人在欺騙我們，如果這暗道中存在著某種危險，這說不出話的男人，就是想利用那危險殺了我和小翠，那麼，這說不出話的男人肯定不會答應我這要求，帶頭進入這暗道。
所幸的是，我擔心的這一切並沒有發生，這男人在聽了我這要求之後，果斷的一點頭，當先就鑽進了這漆黑的暗道中。
見狀，我也沒再多想，與小翠對視一眼，便跟著這男人同樣的鑽進了這暗道裡。
暗道漆黑而狹窄，還泛著一股腐臭的氣味，也正是之前灰暗空間那些黑血和內臟彙合的氣味。
雖然這氣味讓我止不住地犯惡心，但這氣味也讓我確定，這男人應該沒有欺騙我們。
他說這通道通向的，是他被割舌的地方，那麼這腐臭味當然也就像灰暗空間一樣，應該是他們被割舌時，流出的黑血和腐爛的舌頭混合的氣味。
“對了，你知不知道，那慧海……那和尚，為什麼要割你的舌頭？”我想起了這一茬，一邊跟著這男人繼續前進，一邊就掏出了兜裡的黃符，也問這男人，這黃符有什麼功效。
然而，雖然我滿心的期待，這男人卻果斷地搖了搖頭，隻是從他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張同樣的黃符。
是的。同樣的人體圖案，同樣的生辰八字，看來是這男人在逃出被割舌的地方時，所攜帶出來的。
那麼這樣看來，我之前的推測應該也就沒有錯，不管是此時我們麵前這說不出話的男人，還是之前冰晶“洞窟”中那冰人，其身上攜帶的黃符，都是這同樣的人體圖案黃符，在這些黃符的背麵，也都同樣的有慧海大師的生辰八字……
那麼，慧海大師到底要做什麼……
我當然還是想不通，而也就在這時，打頭帶路的男人雙眼一瞪，直直的就指向了我們前方的暗道地麵。
我順著看去，就瞧見一片從我們前方暗道地麵上泛來的火光。
不用想，這暗道地麵下方，應該就是與那灰暗空間相似的地方，這火光，也即是之前灰暗空間中的那種燭光。
而瞧見這火光後，這說不出話的男人便靠縮在了暗道一側，似乎不願意再接近這散出燭光的通道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