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門,門裡傳來了袁守的聲音,慵懶卻帶著一絲剛硬“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第一眼瞧見的,就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至於袁守,就背對著我們坐在這包間的窗戶前,一隻手揚著他的酒壺,一隻手夾著一根香煙“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我聽得一愣,隻想袁守也沒說要活捉慧海大師啊。
“怎麼?談不攏嗎?”袁守將香煙扔在地上踩熄,沒了香煙的手一抖,直接抖出了他的寒槍槍頭,就在五指間旋轉把玩著。
我算是明白了,看袁守這個狀態,他是認錯了人……
不錯。
按照剛才那白束帶怪人的話語來看,袁守來這縣城酒店,是要辦什麼事兒,托人找我們,隻是順道。
此時,袁守八成是將我們錯認成了與他要辦的那件事兒相關的人,所以會說出這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至於他背對著門口,麵朝著窗戶,還把玩他的寒槍槍頭,也八成是想給與他要辦的那件事兒相關的人一個下馬威……
我隻覺得有些好笑,也當然想知道袁守來這縣城到底想辦什麼事兒。
於是我朝著眾人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沒有回應袁守,就想聽聽他還會說出些什麼線索。
“怎麼不說話啊?”袁守微微加重了聲音,“出來幾十年待傻了嗎?要不我馬上把您老送回去?”
袁守說完這句話就緩緩轉過了身,當然,在瞧見我們的瞬間,差點沒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陳火土,你丫進來倒是吱個聲啊……”
我白了袁守一眼,招呼著小翠陳楚和江忘生就上了酒桌。
袁守眉峰一皺,我是拿起筷子就一陣風卷殘雲。
“不是……嘿嘿嘿!陳火土!這桌子菜可不是給你準備的啊!”袁守瞪了眼。
我再次朝他遞了個白眼,然後問他知不知道清心觀上發生了什麼。
袁守一愣“慧海大師……逃了?”
我冷哼了一聲,把清心觀上發生的一切,一股腦地告訴了袁守。
袁守聽後是完全的目瞪口呆,許久才緩過神來“慧海大師居然和那魔女共生……這麼嚴重啊……”
“要不是慧海大師和那魔女忙著飛升,沒空對付我們,我們現在不可能活著出現在你麵前,”我說著,盯死了袁守的雙眼,“這單,得加錢!說什麼都得加錢!”
“怎麼個加法?”袁守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木盒放在酒桌上,“五百年的內丹,早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陳火土,你說,你還想要什麼?”
我收起小盒,指了指帶著麵罩的陳楚和江忘生“那帶頭的大僵說,你知道能壓製僵屍血心的藥草在哪兒,幫他倆壓製,他倆就是因為清心觀的事兒變成僵屍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行,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袁守果斷點頭,“不過,你們得等我一下,我要在這縣城見一個人,然後我們一起回山。放心,能壓製血心的草藥,我府上就有。”
“所以你來這縣城到底是要見誰?”我盯著袁守挑眉,“我記得之前你離開時說,你要回山處理一件“天塌了”的大事兒,怎麼又回這縣城找人了?那“天塌了”的大事兒,你處理完了?”
隨著我的詢問,袁守眉峰一凝,那鷹一般淩厲的眼瞳,直勾勾地就瞧向了我們身後這包間緊閉的房門“這不……正在處理嗎?”
我聽得一愣,也跟著發現,這包間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