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玖臉一垮,幽幽看著肩頭的洛千荒。
金燦燦的豬頭眼歪嘴斜,長得是有點磕磣。
洛千荒頓時警覺,眉毛一豎瞪了過來。
你瞅啥?
這邊,一人一豬頭誰也不服輸地瞪著誰。
另一邊,昌言月唇角笑意加深,“所以,你們就是擅闖我族祭台的外來人嗎?”
要談正事了。
夏玖收斂心神,帶著禮節性的端正神色回答,“並非如此,我和師兄隻是在曆練時誤入祭壇,絕無冒犯之意。”
昌言月吸了口煙,“曆練?什麼樣的曆練才能直通我們鬼國?”
夏玖麵色不改,“許是秘境的空間波動吧,再多的我們也不知道了。”
她不能把五宗衝著鬼國來的消息說出去,一來這隻是她的猜測,二來保不準她們南華宗也會被視作同夥。
昌言月不說話了,一雙同樣生得剔透,卻隻覺空靈怪誕的眼瞥過了夏玖,轉而落在沈如淵身上。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如淵不開口,或者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昌言月就這樣僵持著,不緊不慢敲了敲煙杆,敲出些許煙灰。
沉默總是難捱的,氣氛並不劍拔弩張,卻是另一種彆樣的緊繃,就像死刑即將到來時的宣判。
夏玖眉頭微皺,總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才惹得昌言月興致不高。
一旁的風也晴見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挽回夏玖的印象分,卻被昌言月一個眼神堵了回來。
昌逆就要無所顧忌些,看了看大家都是一片沉默,於是清了清嗓子,“姐姐,說完了嗎?”
“說完了我想帶夏夏到處走一走,她可是好不容易有機會來我們這裡!”
昌言月沒回答,眸中那點神色就像風中殘燭,逐漸暗淡下來。
這是耐心耗儘的征兆。
不妙,再這樣下去就要被鬼國視作敵對方了。
夏玖拚命回憶著從初見到現在的每一絲細節,想從中找出提升昌言月好感的方法。
想起風也晴告知她的,夏玖眼神倏地亮了,正想說話鼻尖卻突然一癢,原來是昌言月抖落的煙灰飄到了她這裡。
夏玖:“阿嚏!”
一聲噴嚏在靜默的大殿無比清晰。
夏玖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滿臉懵逼,活像隻湊過去圍觀卻被人賞了個大逼兜的野麅子。
本是很失禮的事,昌言月卻噗嗤一聲笑了,“這才對嘛,先前那般拘謹多沒意思。”
夏玖鬆了口氣,找對路線了。
昌言月坐起身,總算不再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說實話,我不在乎你們來此的目的。”
夏玖安靜聽著,沒說話。
昌言月卻像談性大起,躍下王座,衣擺在身後長長迤邐,如一隻拖曳長尾的孔雀,原地轉了個歡快的圈。
“不如說你們來得挺好,鬼國的景色我都看膩歪了,有外人闖入總會帶來點不一樣的東西吧?”
她背對著夏玖,後仰脖頸,仿若一株彎折的藤蔓,自下而上看過來。
夏玖撓了撓臉頰,“也許吧?”
昌言月一笑,舒展身姿,腰身緩緩直立,恢複往昔慵懶戲謔的神態,“既然來了鬼國,就該痛痛快快玩一場。”
“我聽說你和我女兒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