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逼老臣的,老臣有旨意在身,也沒有彆的辦法了。”劉洪淡淡的說著,似乎對楚嵐並無太多敬意。
楚嵐氣得臉色鐵青,但看看那個雄壯的中年將領卻又有些忌憚。那人名叫王振山,雖然是個凡間將領,但卻有神池巔峰的修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他的。於是楚嵐看向門外,沉聲道:“各位師兄弟們,你們看到這兩人有多無禮了,這裡是玄天宗,可不是凡間朝堂,能否請你們主持公道,將這兩人趕出修真閣去?”
人群中有不少修為不俗的宗門弟子,聞言似乎有些躍躍欲試,這時卻有個聲音突兀的響起道:“我們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修士,又怎麼敢管南楚皇室的事情呢?更何況劉洪大人之所以能進入修真閣,沒有大長老的首肯也是不可能的吧?那我們就更不能管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那些意圖英雄救美的宗門弟子也大以為然,於是都按兵不動了。
人們身後的周峰看向了說話的那人,目光一閃,不禁冷笑了聲。
剛才聽那人說話就覺得耳熟,現在一看果然是嚴克,這人非但與自己結怨,更是把整個煉丹堂都記恨上了,所以才輕而易舉的斷了楚嵐的退路。不過聽到現在他才知道了楚嵐的身份,南楚國皇室就是楚姓,這是周峰早就知道了,原來楚嵐竟然是當今南楚國皇帝的九公主,這可真是出乎了周峰的意料。
“嚴公子說的沒錯,大長老也是知道陛下召九公主回去是有要事的,所以老臣和王將軍此次前來也是得到了大長老的首肯的。”劉洪向嚴克點頭示意,顯然對這位嚴家公子也頗為熟悉。
楚嵐卻猛的跳了起來,氣憤的冷笑道:“什麼要事,不就是要把我當成討好古嵐國的工具麼?彆說的那麼好聽了!”
“九公主請自重。”劉洪冷哼了聲,向王振山點了點頭,道:“王將軍,既然九公主執意不肯隨我們回去,那我們也隻有委屈委屈她了。”
王振山這人身高足有兩米有餘,膀闊腰圓,像是個褪了毛的棕熊,他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就要向房中走去。
楚嵐大急,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眼角餘光處忽然瞥到有道人影一閃,竟如同雄鷹展翅般向著王振山的背後撲去了。那人似乎穿著一襲青衫,莫非是個青衣弟子?還沒等楚嵐看清楚那人是誰,那人已經落在王振山的背後,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振山一頓,愕然回頭望去,卻看到身後有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劉洪也吃了一驚,等看清那人身上的衣服時才皺起了眉頭,不滿的冷哼道:“青衣弟子?你要乾什麼?”
他甚至沒問周峰的名字,一個青衣弟子還算不上玄天宗弟子,根本不會放在他的眼中。
那青衣弟子自然就是周峰,他冷冷的看了眼劉洪,心裡猛的竄起一股邪火。這老宦官讓他想起了當初在南郡王府向他宣讀聖旨的老閹賊馮通。
“堂堂公主,金枝玉葉,你這閹賊竟敢用強,無論放在哪個國家,按律都該淩遲處死!”周峰忽然鬆開了王振山來到劉洪麵前,掄起巴掌猛的抽在了劉洪的臉上。
雖然周峰沒有使用真氣,但是他肉身堅韌似鐵,這一巴掌糊在劉洪臉上幾乎要了他的老命。隨著一聲巨響,劉洪整個人都斜飛了起來,摔出兩丈多遠去,嚇得圍觀的人們一陣躲避。
饒是劉洪身體強健,這一下也險些被扇的背過氣去,一口氣憋在胸膛,半晌才發出一聲狼嚎般的慘叫聲。
站在周峰身後的王振山此時才醒轉過來,頓時怒火衝天。
如果周峰是玄天宗的宗門弟子,王振山或許還要有些顧慮,但周峰卻身著青衣,他哪裡能讓劉洪大人被區區一個青衣弟子欺辱。於是王振山猛的怒吼了聲,舉起缽盂大的拳頭,呼嘯生風的向周峰頭頂砸去。
沒有半點花哨,這一拳卷起的凜冽殺機令不遠處的嚴克都為之一震,周圍的眾多宗門弟子也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好恐怖的拳頭啊,嚴克自忖自己的修為要比王振山略高一線,但是在倉促間要想接下如此雷霆萬鈞的一拳卻也有些難度。他心中暗笑,瞪圓了眼睛想看看周峰是如何被砸得頭破血流的,然而就在此刻,周峰卻好像腦後生了眼睛,猛的動了!
周峰猛的矮身,弓起背部向王振山的腹部撞去,同時一把撈住正落在自己肩上的王振山的手腕,瞬間一個背摔,將王振山那龐大的身軀完全掄到空中,又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轟!王振山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整個人便被砸的七葷八素,而周峰閃電般跨坐在他的身上,掄起拳頭雨點般的砸向了他的麵門。這頓老拳周峰稍稍動用了幾分真力,手上金芒略閃,眨眼間便把王振山的腦袋砸的像個豬頭似的。
這一眨眼的功夫,周峰的動作如同兔起鶻落,令人目不暇給。尤為恐怖的是他的預判和意識都超乎了常人的想象,這一係列的動作都如行雲流水,仿佛已經操練了無數次一樣信手拈來。
沒人知道,周峰和王振山同樣都是軍旅出身,對付王振山這種人,周峰簡直是駕輕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