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邦看著那人,不禁皺眉道:“什麼事?為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神槍營的連長周三被烈槍營困在挑戰場了,雷駿說他是假冒的,烈槍營此刻正和玄雀營對峙呢……”那人飛快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包括周峰和魯遠峰的惡戰,以及陣法的突然失靈統統說了,等他話音剛落,卻見在場的四個老者同時變了臉色。
“你再說一遍?被困在挑戰場的是誰?”夏安邦臉色鐵青的走到那人麵前。
“是神槍營第一連長周三。”那人肯定的回答道。
夏安邦頓時怒火中燒,他回頭看了眼,卻見古千鈞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清虛子雖然沒說話,但是那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夏安邦頓時倍感壓力,心裡不禁把雷駿恨得咬牙切齒。他當然知道雷駿的心思,也能猜出今天這件事的究竟,分明是魯遠峰想要殺了周三,誰想卻不是周峰的對手,法陣的失靈必然也是雷駿搗鬼。這本身就是罪不可恕了,更何況雷駿千不該萬不該,竟招惹到了周峰!
那可是老師長的救命恩人,清虛子前輩視如兄弟的人啊!
“老師長,我這就去看看。”夏安邦連忙對古千鈞道。
古千鈞點點頭,“安邦,這裡畢竟是你的團部,軍中嘩變不是小事,你這就去處理吧,稍後我就趕到。”
“遵命!”夏安邦飛身而起,急匆匆的向挑戰場的方向去了。
古千鈞則看向清虛子,苦笑道:“道兄,我現在要去見周兄弟,你不會阻攔了吧。”
“誰攔你!你不去我也要扛你過去,讓你看看你的兵是怎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清虛子沒好氣的向正陽示意,兩人分彆抬住古千鈞的軟塌兩側,旋即輕飄飄的飛起。不過古千鈞畢竟剛剛死裡逃生,清虛子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放慢了速度。
這時,挑戰場中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了。
雷駿狠狠的盯著方慕青,獰笑道:“方慕青,這個所謂的周三是你帶回來的,想必你也是同謀,你已經身犯重罪了,難道還想罪上加罪麼?我給你個機會,立刻給我閃開,否則可休怪雷某不客氣了。”
方慕青冷笑道:“你我都是營長,你憑什麼治我的罪?今天你要想抓周三,除非把我殺了!”
“這可是你說的。”雷駿陰笑著,忽然抓出了一把赤色的長槍。
凶戾的氣息頓時迸發開來,雷駿顯然已經動了殺念。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個人影遽然從遠方飛來,速度極快,竟發出陣陣破空轟鳴。轉眼間那人便落在雷駿和方慕青之間,昂首看了看雷駿和方慕青,冷哼道:“你們兩個想乾什麼?要造反麼?”
雷駿和方慕青頓時呆了呆,連忙低頭恭立,玄雀營、烈槍營和台下數千修士軍同時噤若寒蟬。
來的人正是玄莽團團長夏安邦。
在古嵐國,夏安邦是玄莽修士軍的最高長官,論身份地位,幾乎能與二星仙門的門主相提並論。夏安邦本身也英勇善戰,在古嵐團威信極高。所以夏安邦來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敢偷偷瞥一眼夏安邦的臉色。
夏安邦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看了眼周峰,眼中滿是歉意,但卻沒立即和周峰打招呼。畢竟假冒軍籍這件事的確是方慕青和周峰的問題,如果捅開了也沒什麼好處。隻不過這古嵐團還不是夏安邦說的算?他說周峰是周三,那他就是周三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夏安邦冷著臉質問著。
方慕青微微的顫抖了下,心中充滿了絕望。事到如今,周峰的身份恐怕要真相大白了,而自己發誓要守護的神槍營也終將煙消雲散。
雷駿則得意的笑了笑,雙手捧著周峰的腰牌送到了夏安邦的麵前。
“團長,這個人根本不是神槍營的周三,他冒充周三混進軍營,顯然居心不良。這是他的假腰牌,您請看。”
方慕青看著夏安邦低頭審視腰牌,心底頓時更加惶恐起來。她向來自律,還從沒做過違反軍紀的事情,這一次卻犯了大錯了。而這時她忽然感到有人在背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慕青回頭望去,卻見周峰正含笑低聲道:“放心,沒事的。”
方慕青心中哭笑不得,她也不知周峰從哪裡來的底氣,難道他不知道如果夏安邦雷霆震怒,恐怕他今生都要在軍中大牢中度過了?
雷駿則冷笑著瞥向方慕青和周通,目光中充滿了得意。
“這腰牌怎麼了?”就在這時,夏安邦忽然皺著眉,對雷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