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在周峰等人身後還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候,而餘凱陽和周峰的爭執也頓時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能有資格參加選拔大比的都是鎮海州的少年精銳,雖然他們平日都眼高於頂,但是在選拔大比上卻都要留著小心。像餘凱陽和周峰這樣大聲喝罵的事情還從未發生過,所以周圍的人都感到十分好奇,紛紛翹首觀望。
“你罵誰?”餘凱陽氣勢洶洶的掉頭走回了入口處,看樣子像是隨時都可能動手似的。胡曉蝶和寧簡都在他的身後,寧簡見狀硬著頭皮抓住餘凱陽的胳膊想要勸阻,但是餘凱陽卻猛的將寧簡甩開,同時惡狠狠的瞪了寧簡一眼。
寧簡隻好歎息了聲,低著頭不說話了。
而這時周峰則冷笑道:“罵你又怎樣?你這個目無尊長的畜生。”
“你找死!”餘凱陽頓時怒不可遏,正要撲向周峰的時候,忽然有人沉聲喝道:“放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有股淩厲的氣息陡然淩空而至,有個老者忽然落在餘凱陽的身邊,那老者應該是風雷門的一個長老,修為已經是靈台巔峰境界。餘凱陽顯然是認識這老者的,連忙恭敬的行禮道:“程長老,您老來啦。”
程長老看著餘凱陽冷哼了聲,“餘凱陽,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在此大聲喧嘩?”
原來是負責登記的風雷門弟子見狀不妙,早早的通知了程長老。而程長老負責維持選拔大比的秩序,當然不能允許出現任何亂子,等他趕到時才發現鬨事的人之中原來有餘凱陽。
程長老也知道餘凱陽和天狐門打上了交道,於是自然要給幾分薄麵,雖然他表麵上表現的鐵麵無私,但是心裡早已偏向了餘凱陽了。
餘凱陽指著周峰道:“程長老,我認識這個人,他叫周峰,也是玄天門的弟子。但是您也知道我們玄天宗隻有五個名額,其中根本沒有他,他這分明是想混入會場意圖不軌啊。”
“哦?是麼?”程長老冷冷的看向周峰,冷笑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有人有如此大的膽子?”
“把他的入場令牌拿來給我看看。”程長老對一個負責登記的風雷門弟子說道。那人連忙跑到周峰的麵前,沉聲道:“請出示你的入場令牌。”
周峰默不作聲的將白玉令牌遞了過去,卻冷笑著沒做聲。如果餘凱陽搬出了天狐門,事情可能會有些難辦,但是和餘凱陽同行的那個天狐門少年早已經走進遠處的皇家彆院了,應該是去和天狐門的人彙合。現在是風雷門的人出麵,那就不必緊張了,如果程長老處置不公那就隻能是自討苦吃。牛貫日等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都冷冷的看著程長老和餘凱陽,沒人說話。
程長老接過周峰的令牌隻瞄了一眼,表情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冷笑著舉起令牌道:“小子,你這令牌是假的。”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呢?”周峰冷笑著問道。
程長老又從餘凱陽那裡要來他的令牌,同時舉起道:“你看清楚了,這令牌上除了人名之外還有仙門的名字。”他指了指餘凱陽的令牌,上麵果然有餘凱陽的名字,下麵還有玄天宗的字樣。但是周峰等人的令牌卻隻有名字,看起來的確像是假的。
“來人啊!把這狗膽包天的小子給我拿下!”程長老威風凜凜的吼道。他一大早就在會場忙忙碌碌,遇到許多年輕修士也不得不陪著小心,誰也不知道哪個年輕修士會被三星仙門選中,所以程長老一直倍感抑鬱,如今周峰的出現,卻讓程長老有了一舒鬱結之氣的機會。
在程長老看來,周峰的令牌絕對是假的,而且又是個修為低薄的無名小卒,即便自己當場轟殺了也無傷大雅。
幾個風雷門修士頓時氣勢洶洶的湧向周峰,然而牛貫日等人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大家在周峰的周圍圍了一圈,冷冷的注視著那幾個風雷門修士,滿臉不善。
牛貫日等人常年在腥風血雨中度過,自然而然帶有一股殺氣,那些風雷門修士頓時嘎然止步,望著程長老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們想造反?”程長老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盯著牛貫日等人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