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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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蔓宣見她不大高興,隻好將衣服收起來,“行吧,就當是我暫且幫你留著,什麼時候想穿隨時來娶。”

陳宛七扯笑道:“等你哪日再嫁,我定是穿得漂漂亮亮的最去喝喜酒!”

“又打趣我,你這小姑娘先嫁人再說吧!”

“切,我才不嫁。”

趙蔓宣突然問了一句:“阿七,你先前請的那小工去哪了?”

陳宛七錯愕道:“沒事問他做什麼?”

“他不是你京城裡的親戚嗎?這幾日都不見他人影,你不著急嗎?”

“著什麼急。”陳宛七小聲嘀咕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對了。”趙蔓宣忽而想起一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著:“你知道嗎?許家村的官兵同我說,當初通知他們來月港拿人的是個錦衣衛。”

陳宛七甚是詫異,不可置信的確認道:“你是說……錦衣衛!?”

“是啊。方才驛站的人過來買了不少粿子,特地囑咐我包好一些,說是有幾個錦衣衛要回京城,拿給他們路上吃。”

趙蔓宣若有所指的說著:“剛拿去不久,這會兒應該正準備走吧。”

陳宛七緊咬雙唇,腦子亂做一團,他分明說過不會插手……

“趙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宛七衝出鋪子,飛快的往驛站的方向跑去,她想問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為何會改變主意?

“啊!”

陳宛七跑得著急,自個絆了一跤,膝蓋火辣辣的疼,她忍著疼站起來,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乾嘛……好像回到第一日來到這個時代那般,站在街上眼中充滿茫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嗚……死騙子!”陳宛七鼻子一酸,抹著淚往回走,嘴裡罵罵咧咧的嚷著:“不順路!跟本就不順路嘛!我才不去呢!”

陳宛七含著淚,模糊的眼中映著一輪夕陽,仿佛早已看見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策馬而去。

北方的野狼不屬於這片大海,南方的兔子隻敢躲回窩裡舔傷。

海邊的陰雨天變幻莫測,一連下了幾日,好不容易有個晴天,突然又下起太陽雨。

擺攤人看天做生意,這幾日陳宛七隻能接點散活,撐著撿來的傘到處跑,沒事就在甜粿鋪裡待著。

趙蔓宣去了許家村,她讓陳宛七幫忙去看店,不過是做了些夠她吃,根本就不夠賣的。

陳宛七把針線活拿到店裡做,成日從早繡到晚,受過傷的手腕總是時不時發作,碰上這陰雨天更是酸痛。

“煩不煩啊!!!”陳宛七都要讓這鬼天氣給逼瘋了,指天罵地的埋怨著:“你還給你我下雨是吧!打噴嚏也不知道捂著點!有沒有素質啊!”

一朵烏雲飄到頭上,瞬間遮得暗無天日,待會必定有一場暴雨。

陳宛七趕緊關店回家,剛跑回去外頭就開始打雷,急衝衝的腳步聲隨著冰雹一起落在門前。

“砰!”

一把拐杖敲開破門,陳老喪拄著拐單腿跳進來,狼狽得像隻落湯雞。

“滾!沒錢!”

陳宛七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死老頭,早就當他不在了,可他怎麼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