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七頭疼道:“他好心?他好心還會給我送來青樓?”
覓娘拉著她坐下,“你先吃了我再跟你講。”
陳宛七哪還吃得下飯,萬一又被下毒被賣到哪去都不曉得。
“不吃我可就不說了。”覓娘輕笑著,“大人說了,他沒給你下毒,讓你放心吃著。”
這都讓他給預判了……
陳宛七隻好硬著頭皮吃了幾口,肚子也是真餓,兩三下就快見底了。
覓娘抬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你叫阿七是吧?”
陳宛七點點頭,“他跟你說的?”
覓娘好奇道:“你跟大人很熟嗎?”
“一般吧。”
“你昏迷了七日,大人就守了你七天七夜,除了擦身換衣近身之事由我幫你弄,喂湯喂藥可都是他親力親為。”
覓娘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你這小姑娘可彆不知好歹,怎能誣賴大人將你綁了去?”
陳宛七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把我帶來青樓是為了方便照顧我?”
“這個嘛,大人的意圖我可就不知了,你自個好生想想吧。”
覓娘見她吃得差不多,起身收了碗,“行了,晚點再讓廚房給你燉些雞湯喝。”
陳宛七一時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謝。”
“你可不必謝我,彆把我當成同夥就好。”
覓娘扯笑離去,端著空碗走到繼堯麵前交差,“呐,多大點事。我還以為這姑娘有多難搞呢,騙兩句就乖乖吃了。我看人家就是讓你給嚇的,成日跟個悍匪似的。”
繼堯漠然道:“這沒你的事了。”
“嘖嘖嘖,男人啊真是讓人寒心。”
覓娘走後,陳宛七呆坐在屋裡,沒想到自己昏睡了七日,更沒想到繼堯會在身邊照顧,那為何醒來他卻是那般態度。
房門再次推開,開門聲有點大,陳宛七冷不丁嚇了一跳,慌亂的撞見繼堯踏進門。
繼堯手裡端著藥,默不吭聲的放到她麵前。
陳宛七立馬低著頭,眼裡盯著一碗黑黑的苦水,映出自己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救我?”陳宛七見他不應,嘴裡小聲嘀咕著:“真瘋了?”
繼堯微微皺眉,突然抓起她的手,僅是一觸即分。
“錦衣衛的人,沒有讓旁人欺負的道理。”
陳宛七縮著手,掌心一臉涼,手裡多了把勺子。
“我早就沒在幫你做事了,哪裡還是錦衣衛的人,更何況你都要走了。”
陳宛七說罷放下勺子,端起藥碗往嘴裡灌,剛抿一口就苦得難以下咽。
“不許吐。”
“嘖。”陳宛七乾巴巴的咂著嘴,這哪是人喝的東西。
繼堯盯著她那拙樣,目光蕩過唇間,一抹薄唇沾著苦水,簡直要給她苦死了。
有那麼苦嗎?他又不是沒嘗過。
他俯身道:“怎麼,還得我喂你喝?”
陳宛七瞥了他一眼,探見他戲謔的輕視,自個捏起鼻子猛灌入口。
“呸呸呸!”
陳宛七臉上擠出痛苦的表情,苦澀的湯藥浸入肺腑,真真是心裡苦哇!距上次吃這麼苦的東西還是在……
苦水卷進腦子,泛起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