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她身下看了眼,終究是沒去碰,從盆裡撈起帕子給她擦拭脖頸。
次日醒來,天光照進屋裡,陳宛七摸了把額頭,燒是退了,總感覺還有些難受,有點癢……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扭頭看向自己的屁股。
不過是少抹了半邊藥,該不會像那太監說的那樣……她顫抖的伸手,掀開褲子一看,“啊”的一聲嚇醒!
“啊啊啊!”
“啊啊啊!”
屋子裡同時響起兩聲驚叫,又同時收了聲。
陳宛七驚得合不攏嘴,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姑娘正在脫她的褲子,兩人以極其尷尬的姿勢對視。
“你突然亂叫什麼,我都還沒碰你。”
小姑娘緩了口氣,說著便一把扯掉她的底褲,露出更為羞人的部位。
“嘴巴張那麼大乾什麼?下巴會脫臼的。”
陳宛七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還來不及合嘴,隨即爆發出陣陣哀嚎。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嗚嗚嗚……”
這姑娘眼疾手快的給她擦拭傷口換藥,在她眼裡這就隻是個器官。
陳宛七也痛得沒了羞恥感,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掉著小珍珠。
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一下手就是個狠人!一點都不溫柔!
“好了。”姑娘給她換好藥,穿好褲子,拭手道:“我叫談曇。”
陳宛七疼得魂都飛了,胡亂回了一嘴,“要談什麼?”
“言談的談,曇花的曇。”
“啊……哦。我叫陳宛七,你可以叫我阿七。”
陳宛七回過神來,支起身認真的看向她,這姑娘的穿著看起來不像個宮女,也不似妃嬪,不禁有些好奇。
“你是哪個宮裡的?”
“我是太醫院的。”
“女醫?”陳宛七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談曇見她這般反應,蹙眉道:“怎麼,你不信?”
“不,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是翊坤宮的人,頭一回曉得宮裡還有女醫。”
談曇收起瓶瓶罐罐,輕歎了聲氣,“罷了,我也算不上什麼正兒八經的女醫,隻是負責抓藥熬藥的,太醫院肯收我已經不錯了。”
她倒了顆藥丸伸到床頭,“吃了。”
“哦。”
陳宛七乖乖吞藥,這藥竟是甜的。
談曇歪頭打量她一眼,“讓你吃你就吃,你就不怕是毒藥?”
陳宛七靦腆道:“你都不嫌棄我的……屁股,我還怕什麼。”
“我是醫者,眼裡隻在意傷勢,談不上嫌不嫌棄。”
“衣服也是你換的嗎?”
“舉手之勞。”
陳宛七還怪不好意思的,“謝謝啊。”
“你這傷也不算重,就是身子底子差,藥得勤換,再疼也得忍著,否則發炎了又得燒,燒壞腦子我可救不了。”
陳宛七點點頭,好奇的觀察著她,眼裡不禁有些崇拜,古代女醫也……活的。
雖說在現代女醫生已經很常見,可在這個時代能見著女醫是真稀奇。她想起明朝曆史上也有一位女醫,也姓談。
陳宛七忍不住問了一句:“談曇,你家祖宗是不是都姓談啊?”
……
談曇一臉無語的表情,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