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吃兔兔(2 / 2)

“你想我幫你嗎?”

陳宛七咬了咬唇,“滾。”

“不想嗎?”

繼堯回過身,定定的站在她麵前。

“你不想我就不做。”

“你會那麼安分?”

“阿七,往後我隻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陳宛七沒當回事,輕嗤一聲,“切,那你也把衣服脫了,憑什麼隻看我的呀?”

腰帶“哐當”落地,她的心跳頓時漏半拍。

繼堯認真的問著:“你想看哪?”

……

陳宛七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興許是因方才哭過,聲音聽著都有些軟軟的。

“說啊。”繼堯手沒停下,從外到裡緩緩褪下。

她咬著唇,目光在他身上遊走,卻始終沒同他對視,默默盯著他袒露的胸膛。

一道道舊疤深深的印在他身上,目之所及皆是傷痕。

他自然曉得自己這副身子是什麼鬼樣子,從前壓根沒什麼感覺,甚至刻意為之,如今他後悔了,他本可以不變成這樣。

“阿七,我是不是很醜?”

陳宛七搖搖頭,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在她眼裡早已習慣他身上的疤,可偏偏忘了,曾經這也一副健康的身體,這會兒才知道心疼。

她眼中晃動著異樣的情緒,不知不覺抬手觸上他的胸口,溫熱的掌心貼上炙熱的胸膛,手中稍稍用力,她握緊了他的心跳,像是掐住了他的命脈。

繼堯隱藏不住眼中的熾熱,她抬眼探入他的視野,承受著他強勢的撞擊。

那一瞬間,他握緊她的手,摟過她的腰,支撐著她的脊背,俯身往她耳邊咬了一口。

陳宛七吃痛的“嗷”了一聲,緊接著被他堵住了嘴。

他突然像隻暴飲暴食的餓狼,在兔子麵前一而再的抑製天性,所有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報複性的進食。

他一直在等一個時機,等了很久很久,從那個雨夜開始,他們之間的距離僅隔著一道破門,她卻一再退避,不敢朝他走近一步,哪怕是一小步。

可她就這麼放他走了……

那有什麼用?

他不想放過!

繼堯強迫自己鬆開雙唇,隨即捧著她的臉,緊緊凝視著她,沉聲道:“陳宛七,你給我聽好了。陳老喪是我殺的!你家是我燒的!門是我踹爛的!”

陳宛七瞬間緊張起來,猜不透他為何突然又說這些,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她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卻讓他生硬的攔下,著急道:“朱繼堯你瘋了吧!說這些做什麼?不許再說了!”

“你聽我說!你一定要聽我說!”

繼堯固執道:“我大可將他那副賤骨頭丟出去喂狗,誰會在乎他是怎麼死的?可你呢?倘若那間破屋還在,你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躲在那條破巷子裡頭?”

她尚未開口,他又沒頭沒腦的說著:“陳宛七,打從你認識我那天起我就是個錦衣衛,錦衣衛可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我用過的陰險手段不比東廠少。”

“你彆說了。”

“我要說!”

他像個一意孤行的罪人,在她麵前明知故犯,作惡後又笨拙的向她坦白自己的罪責,不知悔改。

“我恨不得讓全月港的人都知道你死了,故意讓趙蔓宣給你立了衣冠塚,親眼看著她給你燒紙錢。我本可以不這麼做的,但我偏要這麼乾!我就是要你沒有半點退路,如此你才能跟我走,隻要你跟我回京城,這輩子就跑不掉了。你也試過了,不是嗎?”

陳宛七沒有回應,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眼中的神情有些複雜。

他的情緒又變得很是不安,轉而愧疚道:“對不起,阿七,我也不想逼你。我一直在等,我想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好好開始,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可我壓根沒想過你會入宮,我錯過了時機,我後悔了,寧願當初強取豪奪也不想變成這般局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