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我閉嘴?我自己娶的媳婦還不讓說?”
陳宛七伸手捂了他的嘴,“那也得分情況,現在不是情況不允許嘛,低調一點不好嗎?況且,旁人也知道咱倆的關係,頂多不曉得拜過堂,也不差這麼一點吧?”
繼堯躲開她的手,“不好!一點都不好!”
陳宛七哄了半天,繼堯一路不同她說話,弄他也不搭理。
她扒著他的肩頭,探到耳邊輕聲道:“堯哥,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嗎?”
繼堯這才稍稍扭頭,他抿了抿唇,半推半就的開口道:“那晚上還那樣?”
“哪樣?”
“昨夜那樣。”
陳宛七立馬裝傻充楞,“我不記得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找刺激啊。”
“……你想看我死是吧?”
“要死一起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鬼!不學無術,大公子就沒教你點好的?”
“那你晚上教教我?讓我見識見識?”
次日一早,陳宛七匆忙跑到尚衣局,得虧昨晚某人最終還是放了她一回,否則今日可真下不來床。
昨日歇了一天,陳宛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尚衣局的繡娘尚未到位,繡坊已立著一道身影。
陳宛七頓時有些拘謹,一休息就顧著同他胡鬨,全然忘了問新來管事是誰。
那人一聽門外的動靜,頭也不回的說著:“還不趕緊進來。”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陳宛七瞧見她轉過身來,詫異道:“沈姑姑!?”
尚衣局新來的管事竟是沈姑姑,如今得喚一聲沈尚衣,至於原先的薑尚衣去哪了,陳宛七沒有多問,有些話卻莫名其妙的傳進耳朵裡。
聽聞孟公公大病初遇後又又掉糞坑裡了,更要命的是還弄折了最後一點命根子,他雖是個去勢的太監,多少還剩下那麼零星半點,這回竟讓人徹底斷得乾乾淨淨。
風水輪流轉,沒人料到薑尚衣為何突然被換掉,更不知道陳宛七遇到什麼事,這事讓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她被保護得很好,否則就算什麼也沒發生,她在這宮裡也沒法做人了。
這事發生得突然,比起這死太監的八卦,尚衣局的宮女更在意的是這位沈尚衣,本以為浣衣局出來的管事是個軟柿子,沒想到頭一天就將這尚衣局裡裡外外整頓一番。
“陳宛七。”
陳宛七正聽得走神,突然聽到一聲叫喚,“嗖”的躥起來大喊一聲:“到!”
身邊的宮女都在偷偷笑她,陳宛七尷尬得紅了臉。
沈尚衣漠然道:“你過來,其她人做好自己的事。”
陳宛七走過去,不知為何在她麵前總是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放哪,“沈姑……沈尚衣。”
“這是皇後娘娘的祭服,你送過去。”
陳宛七忽而一愣,“啊?皇後娘娘要從冷宮出來了嗎?”
沈尚衣的神色卻有些嚴厲,“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她甚是不解,“那為何……”
“此次祭祖乃是大事,既是祭拜先輩又是關乎國運,無論娘娘身處何地,她皆是一國之母,這祭服自然是她的。”
“哦。”陳宛七小心翼翼的接過祭服,“沈尚衣,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帶給皇後娘娘?”
沈尚衣搖搖頭,嚴肅的麵容稍作緩和,“娘娘性子要強,如今她不想見熟人,莫要同她提起我。”
“知道了。”
陳宛七抱著衣服走去冷宮,踏入無人問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