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曇付之一笑,“這事說來也巧,我還得多謝你家大人。”
“嗯?”
“我本就不願嫁,他不願娶那可正好,得虧他是鬨大了,之後也沒人敢上門說媒,省了我不少事。”
陳宛七原本還擔心這事對她有影響,沒想到竟是多慮了,果真是個瀟灑的女人。
“不說這些了,快跟我說說你在南京都遇到什麼好玩的事。”
“成日在軍中也沒什麼新奇,病人倒是有許多,斷手斷腳的,開腸破肚的,得了失心瘋的……”
陳宛七聽得毛骨悚然,“你這可比猛男還猛,就沒遇到個比你還猛的?”
“怎麼,你家大人還滿足不了你?還想要個更猛的?”
“你可彆提了,他可太變態了。”陳宛七小聲嘀咕著:“曇啊,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他……不行的?”
“哈哈哈。”談曇笑得肚子疼,“你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
陳宛七說得臉都紅了,“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讓他消停點!你也知道我這身子禁不起折騰,他成天那樣,我哪吃得消?”
屋裡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陳宛七在床頭點了香,這香是談曇給的配方,有安神之功效,聞起來還挺好睡的,省得某人夜裡總是鬨個不停。
陳宛七點了一大把,熏香中混入一絲中藥味,繼堯端著熱湯進屋,一回來就鑽廚房裡搗鼓,熬了半天才煮好這碗藥。
“趁熱喝。”
陳宛七白了他一眼,“你今日特意找談曇過來陪我,就是為了讓她開這碗滋補藥是吧?”
“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有心想要孩子,正巧談姑娘回京,我請她給你調調身子,說得好像害你似的,你若不想喝倒了便是。”
“我又沒說不喝。”
陳宛七一張嘴,繼堯捧著碗湊到他嘴邊,不燙不涼剛剛好。
談曇開的藥不怎麼苦,入口回甘,喝完一整碗眉頭都沒皺一下。
繼堯抬手抹過她濕潤的唇珠,滿意的勾起嘴角,“阿七啊,今日聊得開心嗎?”
“嗯。”
“很開心啊?有多開心?”
“彆問,那不是你能聽的。”
繼堯捕捉到蛛絲馬跡,追著問道:“你倆聊我了?”
陳宛七不想承認,“才沒有,自戀!”
繼堯揪著她不放,“聊我什麼了?”
某人白日裡故作瀟灑的離開,實則心裡好奇得要死,人在國公府裡早就坐立不安。
如今他倒是常回去坐坐,若是陳宛七陪著,他也能在府裡坐一天。換做他自己在那,那就跟屁股長刺似的。
成國公在府中靜養,一看他到那死出就煩,今日早早就將他趕了回來。
“睡覺。”陳宛七困得要死,自個爬上床,還沒躺下就讓人抓住了腳踝。
“還早著睡什麼,走啊,去逛樓子。”
陳宛七瞬間清醒過來,這話他還記著,那可彆想睡個好覺。
“我就隨口一說,難得談曇來找我,就想著帶她出門吃頓好的,又不是想乾嘛。”一雙手臂往她腰上一攬,陳宛七嚇得輕顫,“我,我也沒乾嘛呀。”
繼堯貼在她耳後輕咬一口,“那你心虛什麼?”
“誰誰誰虛了!”
“哦。”他失聲輕笑,“我倒是忘了,我家夫人可厲害得很呢。”
“謬讚……謬讚。”
陳宛七避開他搭在肩頭的腦袋,身子一歪跪坐下來,腰間立馬又被他往上提溜起來,彆扭的跪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