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七緊咬著唇不吭聲。
他捏了捏她的嘴,“不想嗎?”
她不吭聲,他也不動,就這麼繼續耗著,手裡的活也沒少乾。
陳宛七連踹他的力氣都沒有,含糊的吐出一個字:“求……”
“嗯?說清楚!”
繼堯明知她的意思還不依不饒,她頓時感到委屈和羞恥,眼淚決堤爆哭。
“求你!!!嗚啊……”
繼堯把人欺負慘了,既心疼又好笑,抱著她輕哄著:“乖,彆哭了,讓你舒服。”
陳宛七哭完鼻子不理人,一連幾日都在窩裡鬥智鬥勇,五花八門的野路子都試過了,奈何理論和實戰仍有許多差距,更何況這體型差可不隻一點點,又菜又愛玩。
繼堯對她那些小花招倒喜歡得很,裝作一副好欺負的樣子,樂意奉陪到底,沒過幾日這野兔子就消停了。
玩不起。
年關將至,陳宛七開始忙著置辦年貨,拾起針線活繡些小玩意,時常去國公府找陸微一同采辦。
成國公自從大病過後就在家歇了許久,老人家犯了三高不宜動怒,繼堯也不再同他對著乾。成國公對他這個孽子也沒多大指望,如今也成家立業了,隻盼著他好生過日子,再添個孩子才懂為人父的不易。
暖爐燒得滋滋作響,升起縷縷青煙。
陳宛七窩在書房裡繡著香囊,腳翹在椅子的扶手上晃悠,出門裝得舉止得體,在家一副坐沒坐相。
門口下起了小雪,蓋不住急促的腳步聲,陳宛七突然有種預感,慌忙丟開針線趴在桌上裝睡。
繼堯推開門,往書房探了一眼,視線落在桌案上,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默默的看著,過了一會才緩緩離去。
陳宛七抬起頭鬆了口氣,前陣子同他胡鬨幾日,這貨越發不可收拾,竟是將他那詔獄裡頭的小玩具都拿了回來。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陳宛七真是怕了他,近來總想方設法躲著他,他還死纏爛打,一回來看不見人就到處找,就算不做什麼也要同她待在一處,眼裡得見著人才安心。
繼堯又折返回來,陳宛七立馬趴下繼續裝睡,不知何時同他有了這種默契,就算沒聽見腳步聲也能感覺到他的動靜。
繼堯拎著條毯子回來,輕輕的蓋在她身上,生怕將她擾醒。
陳宛七以為這下他總該走了,他又搬了張椅子靠過來,非要挨著她坐。
書房裡靜悄悄,炭火劈裡啪啦,蹦得腦殼疼。
陳宛七生怕他又在作妖,偷偷瞄一眼,繼堯竟是安靜的趴在邊上。
她緩緩抬起頭來,他仍是閉著雙眼,細碎的雪花融在發梢,濕噠噠的貼在額前。
陳宛七抬手捋了捋他的頭發,拉著身上的毛毯蓋一半在他身上,繼堯隨即睜開眼,抬眸朝她笑著。
“你醒啦,怎不回屋裡睡?在這容易著涼。”
“沒事,燒著碳呢。”
他握起她的手,“手都還是涼的。”
“方才繡香囊,暖會就好了。”陳宛七敏感的抽開手。
繼堯稍稍皺眉道:“阿七,你最近為何總在躲我?”
陳宛七咦了他一眼,“我鬥不過還躲不過嗎?你少煩我,我不跟你玩了!”
“玩膩了?”繼堯略顯失落,“你愛玩我才給你帶的,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恃寵而驕?無理取鬨?一哭二鬨三上吊?”
繼堯聽得發笑,橫豎他都得哄著。
“你可真是叫我徇私枉法,半點原則都沒有了。”他無可奈何的歎著氣,“阿七啊,我若是讓人逮住了,你會不會去救我?”
“又瞎說什麼呢,誒!”陳宛七突然想起一事,“對哦,你怎能挪用公物呢?趕緊還過去!”
“真還啊?”
“廢話!”
“這都還沒用呢,拿都拿了,要不……用用再還?”
淦!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