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的尋問:“那,若真如此,豈不是……陽痿?”
談曇輕笑道:“還不至於如此,若是發現得早,及時醫治便能好。”
陳宛七趕忙拉起她,“走走走,趕緊治。”
談曇又把她拽回來,“急什麼,你這都還沒確定呢。”
“咋確定啊?”
談曇開了一副藥方給她,“這藥讓他服下,若是沒什麼反應,那八成就是有問題。若是有反應……”
她笑道:“那便沒事了。”
陳宛七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心情更為沉重,先前還擔心他有問題,可若是沒問題,他又對自己這般冷淡,那又是為何?
她不敢細想,心裡很不是滋味。
繼堯仍是遲遲未歸,陳宛七正要去廚房熬藥,經過書房發現還亮著。
書房裡彌漫著一股淡淡藥味,繼堯褪下衣服,袒露的胸口多出一道刀傷。
阿立仔細查看,“大人,好些了。這幾日行動如常的話,小夫人是不會發現的,你也不必這般謹慎。”
阿立擔憂的盯著他憔悴的眼眶,傷是治好了,可精神狀態堪憂。
他語重心長的囑咐著:“大人,今晚彆再睡書房了,你都好幾夜沒合眼,這哪吃得消。”
繼堯白了他一眼,這傻子哪裡曉得夫妻之間的房中之事,陳宛七最愛看他的胸,睡在一起怎能發現不了。
他悶悶不樂的皺著眉頭,“偏偏是傷在這。”
陳宛七呆呆的站在門前,燭影勾勒出那道熟悉的身影,褪去衣物袒露出精壯的身形若隱若現,在他身前立還著一道人影。
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模糊,看不清那人是誰,隻見屋裡的兩人漸漸貼近,腦子裡一片空白,聽見一聲細微的喘息。
陳宛七攥緊拳頭大吼一聲:“朱繼堯,你給我滾出來。”
屋裡兩人一愣,齊刷刷看向門口,阿立正給繼堯上藥,手中一抖灑在他腿上,慌忙蹲下來擦拭。
陳宛七抹著眼淚,屋裡的人非但沒有停止,還蹲下來……脫他褲子!?
她崩潰的破門而入,“死渣男!你還有沒有良心!你……”
滿嘴臟話戛然而止,陳宛七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一時分不清是什麼情況。
繼堯敞開衣襟,胸前的傷口清晰可見,阿立蹲在他腳邊,藥水漏得滿手皆是。
繼堯心虛得不敢說話,阿立慌得不敢動彈。
屋裡的藥氣撲麵而來,陳宛七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
繼堯一看她掉眼淚,胸口一陣揪痛,慌忙起身朝她走去,“阿七,你聽我說……”
“混蛋!”
陳宛七抓著草藥往他身上砸去,轉身哭著跑回房裡,死死鎖住房門。
繼堯坦胸漏背的追出去,貼在門上著急道:“阿七,你彆生氣。對不起,我錯了,你開門好嗎?”
陳宛七無力的靠坐在門後,心裡憋屈得很。
受傷是他,難受的是他,她早該察覺到了,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繼堯聽見她細碎的哭聲,整顆心都要碎了。
“阿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瞞你,讓你受委屈了。阿七,我求你了,你開門吧,我們好好說行嗎?”
屋裡一陣沉默。
“阿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