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哥猛點頭,“小叔叔的確是生病了,吃完就兩眼一黑倒地不起,腦袋燒得直冒煙,他真是病得不輕,嘴裡還不停的說胡話。可他死犟著不看大夫,我實在沒有辦法。小嬸嬸,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嗚嗚嗚……”
陳宛七無奈的扶著腦袋,“行吧,我過去給他收屍。”
說罷便起身從櫃子裡翻了些東西出來,叮囑三花留在家裡照顧好孩子,連夜冒著瓢潑大雨前往月仙樓。
空曠的長廊格外陰森,聞著酸味便能尋到一頭傻狼的老巢。
陳宛七深吸一口氣,推開半掩的房門,濃濃的酸臭味撲麵而來,熏得想罵人!
捂著鼻子踏入屋裡,沒走兩步就絆個踉蹌。
地上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酸臭中還混著酒氣。
瑪莎拉配酒喝!這也咽得下去?
陳宛七抬眼瞄向床上的始作俑者,一片拱起的脊背猶如驚醒的惡獸。
床頭落下一道凶狠的目光,應激的惡獸瞬間放大瞳孔,看清來人之後,立馬委屈的趴了下來。
陳宛七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床上的人無處可藏,一頭鑽進角落裡埋著腦袋。
“起來,擱這打洞呢?”
陳宛七看他紋絲不動,轉身涼他一會。
繼堯悄然回眸,藏在臂彎裡偷偷打量著她。
屋裡的燭燈一盞盞點亮,晃得稍顯刺眼。
他分不清這是做夢還是現實,忍不住又往外挪了一寸。
陳宛七後腦勺跟長眼似的,不用看也能察覺到這死變態的目光。
“看什麼看?”
繼堯被逮個正著,又舍不得挪眼,心虛得不知該看哪。
恍神間,她已走回床邊。
“出來。”
他不動,她坐上床。
“行,那你彆給我動。”陳宛七伸手遞給他一把藥,“吃了。”
繼堯抿了抿唇,又是一頭埋進臂彎裡,“咚”的一聲差點磕死自己。
陳宛七歪頭瞧他這副蠢樣,若無其事的說著:“不吃算了,你就硬扛吧,扛不過就死了,那可真是坐實了喪夫的名頭。”
他一聽這話,突然扭頭埋進她手裡,一把藥嚼得哢哢響,生吃乾咽了下去。
陳宛七僵著個手,搞得像在喂狗糧。
掌心滾滾發熱,燙得可以蒸饅頭。
悶熱的呼吸撲在她手中久久停留,癢得忍不住收手。
繼堯牢牢抓住她的手,依依不舍的抬臉輕蹭,下巴仍抵在她手上,眼巴巴的傻笑著。
傻不拉幾的。
他盯著她微揚的嘴角,自己臉上的笑意卻僵了下來。
“阿七,你在笑什麼?”
“笑你,不行麼?”
“也行……我要死了你就這麼高興?”
……
“你怎麼還能笑得這麼好看?”
……
陳宛七抽手要走,腳還沒沾地又被他猛拽回去。
“彆走!”
一雙手臂緊緊摟在她腰上,繼堯抵在她肩頭低聲賠罪。
“我錯了,錯了……”
脊背緊貼著灼熱的胸膛,燙得燒心灼肺,泡溫泉都沒這麼燙的!
陳宛七對他亦是無可奈何,這貨一時半會定是不會撒手,勒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你這臉皮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厚。”
“我改……我會改的……”
“那你撒手。”
“那我不改!不改!”
……
陳宛七沒